296 完全燃烧

病院小队的幸存者们已经失去抵抗秘的力量，满怀无奈和挣扎地被控制起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他们并非没有尝试反抗，用手中的枪械做谈判的筹码，然而对方比他们更加强硬，到来还是吃了点苦，之后被缴械，面罩也被揭开，露出他们的真容。竟然有两位，其中一名正是躺在地上的重伤者。

“我们认输了，至少让她离开这里，她必须马上接受治疗！”另一名黑朝在场的其他喊道，她看上去有些激动，被一名同伴架住手臂，却仍在不断挣扎。

没有理会她，病院小队的其他没有说话，却都感同身受，一脸愤慨和无奈。四名西装革履的秘中领的那位环视了一眼手下，朝病院小队的那名黑微微一笑，彬彬有礼地说：“请稍安无躁，我的朋友，我想你们应该先求得乌鸦先生的谅解，他的意思就是我们的意思。”

“很遗憾，我和你们不是一路，我的想法只代表我自己。”我直接撇清了自己和这些秘的关系，不过对于让重伤者接受治疗这点，我没有任何异议，就算他们不离开，病院方面也会很快做出反应，派出更多的部队，此外也无法将他们当作质，因此将他们留下来没有任何意义，“你们现在就可以离开，希望下次不会再碰到你们……”我说到这里，意味长地朝他们笑了笑，“你们不会希望再碰到我的。”

秘的带队领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当病院小队的用力挣扎的时候，挟持他们的爽快地放手了。病院小队相互搀扶着，抬起重伤的兵，从包围圈让开的道路离开，这一路上，他们虽然心中的不舒服流露在外，却没有再表现出任何挑衅的表和姿势。

目送这几离开大厅，秘领走出群，摊开手站在我的面前。

“乌鸦先生，多谢您这次的大力协助，我们一直在烦恼，该如何才能让场面宏大一些。”秘领的话多少为我的猜测做出佐证。

“为什么是达拉斯？”我问。

“因为他是出的柿子。”秘领微笑道。

“不是因为我吗？”

“多少有一些。”秘领说：“选择的因素总是需要从多方面来考虑，达拉斯很合适，不是吗？我知道他在找什么。他自以为自己做得隐蔽，其实大家都知道，只是秘密只要不公开，就永远是秘密，你说对吗？乌鸦先生。”

“是的，所以，如果你的手下刚才再多嘴一点，我保证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冷冷地横了一眼之前差点将我的身份露的那，对方打了个寒颤，但迅即又不敢示弱地和我瞪视。

秘领很不高兴这位手下的做法，用目光给予警告后，那有些畏怯地朝远处走去。

“很抱歉，我的手下不太懂事。”秘领转过来，报以歉意的笑容。

“你手中有那座塔的资料？”我直正题地问到。

“当然，不过我觉得，你想问的是这位孩的事。”秘从胸前袋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你和那位达拉斯先生都是为她而来，不是吗？”

照片上是孩的半身像，穿着天蓝色的病服，背景是测量身高的标线，就像是犯一样，脸色不知道该说是平静还是木然。这张照片除了明确证实她的相貌之外，并没有透露出更多的信息，甚至没有留下照相期。

的确是系色，不是末世界里的系色，而是在这个“现实世界”中，只存在于我的梦中和依稀的记忆里的系色。迄今为止，除了真江之外，存在于两个不同世界，却拥有同一个名字的孩们仍旧是如此泾渭分明。

每次看到宿舍隔壁房间的咲夜、八景和玛索三，都让我感到一种违和感，那是一种“被割裂”的感觉，那里存在的并非真正的本，而是本的一部分东西，因为不完整而变得陌生，并因此让心生悲痛。虽然觉得自己已经渐渐适应这样的感觉，但是当我看到系色的照片时，那样的感觉却如撞在礁石上的海，猛然将我打了个晕眩。激烈的感从我的灵魂处涌出来，让我不自禁双目湿润，手指颤抖。我分不清这份感有多少是来自怜悯、感同身受和同病相怜，亦或是过去的“高川”残留的记忆和感，但它就是如此迅烈，我第一眼就感觉到了，照片里的系色并非“被割裂”，而是“即将割裂”。

我在她身上体味到相同的痛苦，从她木然的表中看到我自己的影子。曾经的“高川”也是这般吗？未来的“高川”，也会是像她这般吗？

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在燃烧，自从我做了那个和真江换眼球的梦，那种快要融化，细胞在扭曲，dn的螺旋被搅拌，被塞异物，血在沸腾的感觉就一直在滋扰着我，让我不得半点安息，觉得自己随时会崩溃。这份痛苦带给我力量，我过去一直很好地承载了它，现在它正变得更加清晰，更加刻，似乎要烙印进我的灵魂中，生生世世都伴随而去。

即便脑中快要被痛苦烧成空白，但是那个想法却如同被煅烧掉杂质。

我想救她们，真的好想，为此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无论是变成杀狂也好，变成病也好，哪怕是万劫不复，化为灰烬。

既然“拯救”是过去、现在乃至未来的“高川”存在的使命，如果过去的“高川”之所以消失，是因为他为了这个使命，为了看到达成使命的希望而燃烧了自己的生命，那么，现在也请燃烧我的生命吧。

我感受到时间是如此紧迫，我的身体正在发生自己所不了解的事，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崩溃，我不愿意让他看到我那凄惨的模样，更不愿意虚弱的自己在这里被打倒。我强忍着剧痛，向秘领伸出手，用最压抑的声音说：“给我。”

秘领笑了，他说：“我希望你能加我们，我们有一个计划，可以帮你带走系色。我们承诺，不会对你们做任何不道的行为。一切实验将会以你们的意愿为优先考虑迹象，你只需要……”

“给我！”我打断了他的话，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就像是负伤又耐不住饥饿的老虎。

秘领和我对视了几秒钟，就在我打算用强的时候，他打了个响指，后方一名同样西装革履的男将一份资料袋递给他。他将系色的照片塞进资料袋里，隔着几步远将纸袋扔过来。

“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你在安德医生的计划中没有未来。”秘领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已经拾起资料袋，快步朝后门走去，只听到他在身后用沉稳的声音继续说：“我们的计划很快就会实施，那是你唯一离开这座岛的机会。如果你想救出那个孩，请务必考虑一下。”

“我知道什么才是我需要的机会。”我沙哑地回了一句，“我需要的东西，你们永远无法给我。”

说罢，我再不理会这些，快步钻夜幕之中。

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我的手脚好似不是自己的，我的耳朵只能听到一种哗哗的声音，不是风声，倒像是河流和海。我机械地在夜风中奔跑，甚至不知道是否被其他巡夜的保安发现。我唯一知道的是，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我，我觉得自己就好似变成了一个幽灵，四周的物质，石也好，水泥也号，玻璃也好，钢铁也好，树木也好，都变得如同一层半透明的，仿佛能够任意穿透的背景。

我不明白，“现实”到底怎么了？在这个时候，我甚至不觉得自己是在“现实”里了。

所谓的“现实”，到底是以什么做基准的呢？当我触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