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发牌（三）

趁灰雾一个劲在半空盘旋的时候，大家纷纷朝仓库大门跑去。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飘天 文学注册会员推荐该作品.（百度搜索飘天 文学注册会员推荐该作品.，《飘天 文学注册会员推荐该作品》）最先抵达门的是咲夜，她凭命摇晃仓库大门，惊恐地叫起来：“门打不开了！”紧接着，其他也来到她身边，搭手试图将大门拉开。这扇大铁门用的是栓和大锁，只能从外面打开，在召唤恶魔的时候门一直是打开的，门外也没有其他，同时也确认了大锁就放在仓库之中，可这个时候，明明没有上锁的门却完全无法打开了。

这种诡异的况并没有出乎大家的预料，无论是耳语者的成员，还是中途的系色同学，对秘学、恶魔召唤以及它可能造成的现象都进行过一些了解。不过亲身体验的时候，尽管拼命告诉自己不能紧张，但是紧张的绪不受控制地一下子就蔓延开来了。

系色同学用力踹了一下铁门，发出咣咣的声音。白井握住猎枪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他紧紧盯着在上空盘旋的灰雾，拼命将身体挡在森野跟前。

“这个仪式召唤来的恶魔理论上是受召唤者控制的，森野尝试一下！”八景朝身边的森野说。

“怎么做？”森野也是有点慌，丝毫不见秘学专家的样子。

“用意念！”

森野闻言，立刻紧张地盯着在顶盘旋的灰雾，脸色一片煞白，没半晌就叫起来：“不行，完全感觉不到。”

火烛还没有熄灭，手电筒也打开了，仓库里并没有陷黑暗中，一道道光柱凌地划來划去，使用者紧张的心一览无遗。没有理会其他的慌张，我朝窗户开枪，一声脆响后碎裂的玻璃落在地上。大家顿时醒悟过来，自己必须走窗户了。好在事先已经准备好梯子，我和白井将折叠放在门旁的梯子抗过来。这时除了所有的武器都对这只灰雾状态的恶魔无效之外，况理论上仍在掌控之中。

然而在众齐心合理将梯子架起来时，灰雾猛然窜到大门上方。我连忙拉了一下身边的咲夜，一边大喊“快离开！”。灰雾猛然顶上方落下，这一刻，之前什么东西无法触碰到，如同空气一般的灰雾一下子就将梯子压垮了。幸好在它降落之前，所有都见势跑开，谁都不想尝试一下被这团诡异的灰雾碰到是怎样的滋味。

“它弄坏梯子了，我们出不去了。”森野的声音在发抖。咲夜却拉着她，催促八景和系色同学朝远离灰雾的另一侧退开，按照事先的计划用仓库里的物资搭建一条临时防线。在这种危险的局面下，没有经历过耳语者活动的系色同学显得有些无措，不过她仍旧镇定，在咲夜、森野和八景的指导下，应该能够帮上她们的忙吧。

我再一次朝灰雾发起攻击，枪响之后又是一声枪响，白井也动手了。这就是身为仅有的两位男的工作，就算不能伤害到这团灰雾，也要吸引它的注意力。在我们没有倒下之前，一定不允许它伤害到生们。

攻击的效果比预料中更好，之前怎么攻击都无效的灰雾，在压垮梯子之后就团在仓库大门前，被子弹中之后明显出现波动。那团灰雾不断扭曲，压缩。我猜测是不是这种变化导致它能够压垮梯子，却同样无法再免疫攻击了呢？不管它要变成什么，在它变化的过程中显然无法移动，只能被动承受我们的进攻，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

我和白井一气将猎枪中的两颗子弹完，然后再上膛，再发，如此三次之后，灰雾的形态依稀能够辨认出来了，它像是要变成一只足有高的巨大恶犬。这反而让我们松了一气，无法被攻击到的灰雾状态的恶魔在秘学典籍中没有出现过，但是犬类恶魔却十分多。也许恶魔之犬会用各种异的魔法，但它仍旧保存着犬类的攻击习，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我和白井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燃烧起来的斗志，这种斗志瓦解了紧张的绪。

“只要能够攻击到，就能解决它。”白井说，“我觉得我们能掉它。”

“你的直觉一向很准。”我笑起来。

即便是说话的时候，我们仍旧没有停止攻击。虽然猎枪只有两把，但是子弹却准备地相当充足。

灰雾变成恶犬形态的过程中，根本就没在原地移动一步，它的身体越是凝实，被子弹中之后受到的伤害就越明显。当它的身上长出黑色的长毛时，被中的部更是不由得被撞偏了，这让它发出嚎叫，叫声中明显流露出愤怒。不过坏消息是，当这个恶魔的形态转变渐渐接近尾声的时候，子弹在它身上就会溅点火星，明显只能打疼它，而无法伤害它了。

在一次装弹的间隙，恶犬终于露出狰狞爪牙，张开血盆大，低沉的吼声在喉咙里滚动，宛如雷鸣，更有一团团灰黑的烟气和火星从嘴里出来，甚至连毛发也像是在一团黑色的火焰中燃烧。

恶魔终于成型了。

“这是什么恶魔？地狱犬？”我大声问身后的孩们，“它可没有三个！”

“反正就是犬类的恶魔，一看就知道是地狱的小喽罗，你就当它是笨犬好了。”森野的声音传过来，充满了中气，她在见到恶魔的实质形态后，先前的惊惧反而消退了。毕竟是熟悉秘学知识的好者，在所有对恶魔的描述中，犬类恶魔都是最低级的一种，被类打跑猎杀的记录数不胜数。

我对准了这只暂且归类为“地狱犬”的恶魔眼睛开枪，地狱犬只来得及偏了一下，子弹打在它的面颊上弹起火星，紧接着白井的枪响，它的又像是被来了个狠狠的左勾拳而偏向右边，但同样没能给它造成实质的伤害。不过显然它也没有敏捷到能够躲开子弹，狠狠吃了两记下马威。

正当我和白井准备重施故计的时候，地狱犬猛然跳起来，一下左一下右，在被猎枪准星套牢前就已经闪开了，并且一下子就把它和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不足两米。将近两米高的身躯将我和白井笼罩在影中，凶恶的面相和灼热的吐息瞬间带来极大的压迫感。

我踢了一脚白井，自己也借力往旁边跳开，然后在地上打滚。撕裂空气的锐利风声似乎刚刚从身边响起，热流沿着地面扩散开来。虽然躲得匆忙，但我仍旧目睹到这只地狱犬张嘴吐出火焰灼烧地面的可怕景。我和白井原来所在的地面好似沥青一样软化了，空气也泛起一阵阵扭曲。距离它不远的我只觉得这可怕的热几乎将全身的汗毛都蒸发了。

什么叫做“最弱的恶魔”？“恶魔中的家犬”？这么危险可怕的家伙，根本就不能用类的常识去判断。

“没事吧？白井！”我看到白井一个劲往远处滚开，他的衣角燃起的火苗很快就被压灭了，他立刻回答我“没事”，当重新爬起来的时候，发已经被毁掉了一半。那副灰土脸的样子另忍俊不禁的同时也感到后怕，若是当时我的反应慢了一点，这个家伙就要被烧成灰烬了。

地狱犬没有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发动进攻，它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瞰我和白井，仿佛先前致命的攻击只是警告，也是吃掉猎物前的戏弄。当我和白井分两侧站好之后，地狱犬猛然朝我扑来。白井在它行动的一刻，在它身后开枪了，我只看到它的尾扫了一下，身体根本就没受到半点影响，直直朝我扑过来。

我能看清并描述它的动作，但不能不承认，它的扑击之凶猛完全超出普通类能够作出的反应。幸好我早有准备，直觉在它扑上来之前就朝一旁闪开，这才恰好躲过又一记撕咬。趁它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