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 世界线（二）

“系色同学消失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当我回到总部，对聚集在客厅里的大家说明况后，所有都用一副不可置信的眼面面相觑。

系色同学苏醒之后一直和八景住在总部，今天一早醒来的时候，八景就发现她不见了。尽管这一个星期来，所有都没能从系色同学身上找出不妥的地方，但是在发现她失踪的时候，八景却没有半点慌，她已经猜到系色同学一定和我在一起。

然而，即便是身为先知的八景，同样也没有预料到系色同学和我见面的这一天，就是她消逝的子。

我看得出来，大家对系色同学关于这个世界和世界线的说法并没有产生认同感，也不太感兴趣，将之理解为系色同学被恶魔侵后所产生的负面思想。在系色同学身上所发生的事在秘学典故中并不少见，无论是诡异消失，还是那些疯言疯语，都能用恶魔学常识进行解释。可是，理解并不等于接受，大家沉默了好一阵，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再也看不到这个同校生了。

耳语者的行动在过去也并不是没有失败，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出现参与者的死亡。虽然在面对恶魔的时候，有受了重伤，紧接着又必须面对巫师的袭击，可是，最终不也化险为夷了吗。而系色同学的消失，或者可以理解为“死亡”，让大家都不得不正视耳语者的行动已经涉及高危风险的事实。系色同学的消失不仅是耳语者行动最彻彻尾的失败，同样也是一记警钟。

真的会有莫名其妙就失踪和死去。

“该怎么向她的家解释呢？”白井抱着手臂，自言自语似的苦笑起来。

“系色她真的，真的，真的不在了？”森野睁大了眼睛瞪着我，就好似硬要我承认之前所说的不过都是谎话。她和系色同学的从大二的时候就开始了，虽然让系色同学参与耳语者行动的决定是由八景首肯，可是直从系色同学昏迷之后，森野便一直自觉无法撇清系。按照森野的格，对于系色同学的消失，最后悔和愧疚的就是她了吧。

咲夜用力抱住森野的肩膀，森野的脸色失魂落魄，一副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的表。

“系色同学只是消失了而已。”八景突然开说：“按照她自己的说法，这种消失并不是死亡，只是暂时离开。我不太明白这个世界是个网络游戏，又或是虚拟现实什么的说法，也对这样的说法没有任何感觉，但是，我觉得她所提到的世界线理论是正确的。”

森野抬起来，愕然的视线投向社长身上。只听到八景继续说到：“这件事早已经预言过，所以大家不必悲伤。现在我们拥有一个跳跃世界线的可能……”她将转向我这边，对我说：“这是一个扩大我们的活动范围的好机会，不是吗？”

“也就是说，暂且认同系色同学身为先知的身份，是这样吗？”咲夜道，“既然她是先知，那么她所说的事就并非谬论。因此，系色同学仅仅是以一种当前不可测的方式离开，而并非死亡。按照世界线理论，我们说不定能够在其它世界线中再次见到她。”咲夜的这些话是对森野说的，森野的反应也如预期一般，稍稍振作起来。

“我明白了！”森野开的时候，眼眸中闪烁着较真的光芒：“既然我们认可系色是先知，那么只要我们按照她的指示开始行动，就能够在未来的某一天重新和她相聚，一定是这样吧？八景。”

“是的。”虽然八景嘴里持肯定的态度，但我看得出来，她本身对森野的想法不置可否。不过，森野此时的态度正是她所期望的结果。

我觉得八景对世界线理论本身确实充满兴致，这种兴致更是冲淡了她心中对系色同学消失的惋惜。说到底，系色同学和我们相处的时间太短了，根本还没来得及建立更厚的谊。

“那么，统治局应该怎么去呢？”白井举手发言，说：“听席森父说要先找到节点，我原本以为系色同学会是那个带我们找到节点的。而且，就算找到了节点，接下来该怎么做？”他犹豫了一下，问到：“是不是跟席森父商谈一下？在这方面，他才是专业士。”

“八景知道。”我斩钉截铁地说：“席森父说过，真正的先知能够知道统治局的节点在什么地方，也知道该如何开启。”我将目光投到八景身上，用毫无质疑的肯定语气说：“八景，你觉得节点会在什么地方？”

我就这么贸然询问八景并非无的放矢。虽然席森父怀疑八景在先知的能力上存在缺陷，而我也有过那么一阵为此感到担忧，可是我和八景已经合作了那么多年，比起质疑她的能力，我更相信她并不是没有这方面的才能，只是以前没有意识到，才没有显露出来而已。我要做的，就是让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做到。

如果是我认识的那个八景，那么她一定会毫不迟疑地说——

“就在那个仓库。”八景果然没有任何迟疑地开了。她的表沉着又自信，在事实证明她出错之前，大家都不会去怀疑她。因此，再次造访仓库已经提上程。

其实，那座仓库会是节点的可能即便不依靠预言和直觉，单纯使用逻辑分析也会得出同样的结果。毕竟，森野成功在那里召唤出恶魔。如果不是做为仪式地点使用的仓库拥有某种特质，过去四年里总是失败的恶魔召唤仪式也不可能突然成功。所有的成功都不是偶然，而是无数细小的必然串联在一起。

那座仓库在恶魔召唤事件结束后，被我一把火烧了个净，可是节点并不是物质的东西，仓库座落之处的特殊必定仍旧存在。而我们要考虑的仅仅是如何避开外的耳目，悄悄将节点开启。仓库的所在地并非是什么重要的地区，也没有保管重要的财物，那里发生的火灾就连本地电视台都没有报道。按照一般况，在没有找到足够证据的况下，会被判定为意外失火，就算判断是为，大概也只会猜测是哪些个混混的作为，可是，负责调查的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花费大气力去找出真凶。

在那场大火之后，那间仓库所在的地方会变得更加引注目的可能，以及警察当局在那里设下长期陷阱守株待兔的可能，都比它更不遭待见的可能要低。唯一可虑的只有在开启节点时会否造成醒目的迹象，以及进之后如何归来的问题。不过，闭门造车无法得出这些问题的结论。

“那么，来讨论一下进统治局的选吧。”八景说：“白井这一次就不要参与了，森野和咲夜也一样。”

“只有阿川一个进去吗？”咲夜的脸上浮现震惊和动摇的色，慌张道：“不行，我要和阿川在一起。”

“很遗憾，不行。”八景平静又断然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咲夜。过去四年里，你和阿川的配合都看在我们眼中，不得不承认，你们一直都做得很好。可是，这一次不一样，进节点之后就必须面对更危险的东西，例如统治局的防护系统，巫师，以及更多怪物一样的类。咲夜，身为普通的你根本无法在那种危险的环境下照顾自己。”

“那么阿川一个就行吗？”咲夜大叫起来，她紧紧捏着拳，从沙发上站起来，质问着八景：“这么危险的事就推到阿川一个身上吗？我承认，阿川他比这里的任何都勇敢，都强大，但是，就算这样……就算这样！”咲夜的喉咙滚动了几下，好似发怒般低吼：“就算这样，也不应该让阿川承担全部的责任。难道就没有身为普通的我可以做到的事吗？我和阿川过去有无数次配合的经验，如果我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