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 命运接驳（四）

八景做了一个和几个星期前那座一样的魔法阵，也许在纹路上有些许改动吧，但是那些花纹和图案十分复杂，我从来都没有仔细观察，所以也无法确定。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和那个时候一样，大家在她的指挥下将各种仪式器物和祭品按照某种规律依次放好。身为“疯狂科学家”的近江也亲身参与到这个活动中来，大概是被提前知会这种看似毫无科学规律的魔法阵将会成功的缘故吧，她饶有兴趣地观察这座魔法阵的每一条线路，还向八景和森野这两位秘学好者询问每个细节的功用。不过，无论是八景还是森野，都无法给她一个清晰具体的答案。

“秘学本来就不是苛求本质的力量。”尽管近江并没有因为她们无法说明这座魔法阵的具体运作过程以及期间所产生的反应而表示轻蔑，但森野有些不忿地鼓着两腮解释道。

“这点我当然知道。”近江微笑着说：“所以我什么都没说，不是吗？”

森野没有理会，气哼哼地走到一旁。虽然她一副不近的态度，但就和过去一样，并不会让产生反感的绪。我一直觉得这种特质正是她那异常的友能力的来由。

“举行仪式的时间在凌晨正点。”八景对忙活一通，却一雾水，始终无法理解这座魔法阵的大家说，“在那之前，大家先把力养好吧。”

于是，大家便在魔法阵周边找了一块像是某种被肢解的机器的金属架，稍微清理后坐下来。席森父从我身边撑着上方的金属板，一气坐到上边，然后，他的声音从上方落下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开启节点的方法，竟然是用连创造者也不理解的魔法阵。这个魔法阵该不会是杜撰的吧？”

“是啊，是我自己想到的。很漂亮吧？”八景没有任何局促地承认了，而且还一副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的样子。

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想要回答。我怎么都看不出这个血淋淋，充满腥臭又格外诡异的魔法阵有什么漂亮的地方。就连森野本也是避之不及的样子，她说：“比上一次的魔法阵还恶心。”

“这个样子才契合秘学的黑暗气质呀。”八景理所当然地说。

“我还是更喜欢华丽的。”森野露出遐想的表，“在血红色的魔力波动中，散发出微甜的香气，纤细而充满质感的恶魔从中缓缓上浮，令想起妖艳的罂粟花，危险而华丽的美感，这才是秘学的真髓！”

“你根本就不是喜欢秘学，而是喜欢经过美化的幻想故事吧？”八景再一次开炮了，和过往一样，两虽然都是秘学好者，但在细节上一直存在着严重分歧。八景是所谓的“现实森派”，咲夜则是“华美设定派”。其实，我也一向弄不清楚，她们到底是喜欢秘学，还是喜欢秘学所引申出来的各种视觉假想。

于是，我和白井都习惯将两的争论屏蔽在大脑外。席森父伏下身子，轻声问到：“她们一直是这个样子吗？”

“啊，没错。放心吧，很快就会结束。”我这么回答道。席森父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好像在同我，不过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令同的地方。如果他觉得我被迫掺杂于两个生的争吵是一种痛苦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正因为时不时会出现这种关于个喜好的争论，才令耳语者充满了家常的感觉。

我很享受这种嘈杂，但却不刺耳的争吵。

坐在我身旁的近江盯着魔法阵一脸若有所思的表，真让觉得她是否已经推敲出这座魔法阵的奥妙。不过，就算她是“疯狂科学家”，仅凭观察也不可能解析这种即兴创作的就连创作者本也不理解的秘学作品吧。所以，我对自己一瞬间的想法感到好笑。

“你真的有把握吗？这个箱子里装着武器吧？可是你也听说了，一般的武器在里面的用处不大。”我捅了捅近江的腰部，将她从沉思中唤醒。

“啊，没关系，里面装的大多数是工具。”近江恍过来，看向我说：“而且，一般的武器就算对非的家伙没用处，可是我们的敌不一定都是非，不是吗？杀的话，用这里面的东西足够了。”

“统治局里面可以找到灰石，说不定还能获得魔纹，另外，席森父建议我进行统治局机构的安全认证。”我说：“不过，我这次进去主要为了观察一下里面的况，所以会尽量避免太过危险的况。”

“按你自己的想法做吧。”近江说：“统治局的技术应该是一种对灰雾的使用技术，我想要得到将灰雾作为能源使用的系统构架资料。时间机器要制作出来不是问题，关键是驱动它需要某些特殊的能源，或许灰雾是一个好选择。同时具备物质和非物质的特，让它作为能源的前景十分客观，你也知道当一种状态转变为另一种状态时，会产生多大的能量吧？”

“就像蒸汽机？”

“我更喜欢质能方程式的比方。”近江温柔地笑起来。

随后一段时间，大家似乎都渐渐失去了闲聊的心。虽然的一生中面临某种关键时刻的机会不少，但是每当越是接近这个时候，心中总是不免变得紧张。在沉默中，我明显感觉到了向四周蔓延的紧张气息，就连席森父也不例外。虽然没有转去观察，但从身后偶尔传来的动静，就好似我亲眼看到一般。唯一例外的，恐怕就是近江了，只有她身上丝毫看不出这种普遍的绪。我不由得觉得，她的心理状态好得有些异常。

“你不紧张吗？”我打沉闷向她问到。

“为什么紧张？”近江有些愕然地看着我。

“这是关键的时刻，我们将会穿越节点到达另一个未知的世界，或者节点开启失败，为了这一刻下了那么大的功夫，抱着那么大的期待，失败了不是会很令失落吗？”我尽量用语言来归纳我们这些可能会面临的况。

当我说出来的时候，气氛明显又紧绷了一下，就好似有摒住呼吸，导致气流的微小异动被敏锐地察觉到了。

“进或不能进，又有什么区别吗？”近江充满疑惑地摇摇，可我并不觉得她在掩饰或做作，她真的对我们在某个结果产生前会为之紧张的思想和态度感到不解，“无论是哪种况，无法对自己造成本质影响的话，都是没有意义的，不是吗？”

“本质影响？”森野的声音了进来。近江的用词让大家都有些摸不着脑。

“也就是说，它并不对自己造成改变。就像现在，进或不进，都只是一个过程罢了，如果这个过程无法令承受这个过程的产生改变，那么又有什么意义呢？”近江解释道。

就是在这种与众不同的解释中，我开始逐渐了解自己这位叫做近江的妻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开始，我觉得她只是比普通更有行动力，但是现在，我觉得并不仅仅如此。一个不为外物所动的，同样也可以看成是一个极度以自我为中心的，近江跟这种感觉十分相近，她的思考、思维方式以及行事原则，乃至于绪，都不顺从“多数论”这样的原则。她的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就像是**于这个世界一样，充满了“外来者”的格格不的感觉，从而让产生一种遗世**和超凡脱俗的错觉吧。

是的，只是错觉而已，她始终是以一种彻底的旁观者的角度来观察这个世界。我不由得这么联想到，就像是网络游戏中“玩家”，在尽量真的景中，尽量以扮演角色的态度去参与各种事件，但无论怎么去投，“玩家”的身份却始终让其与其他npc之间存在一种看不见的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