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隐约能看到列车巨大的身影还伫立在那儿，只是不知道它是否已经被坏。安全警卫的攻击并没有刻意让开它。

气流从西面八方开始向那片灼热的地狱流动，席森父开始制造风，大概还有其他的魔纹使者也在行动。战斗已经彻底结束，所有都漫不经心地走出来，瞠目结舌地凝视着那片空气扭曲的中心，在这些当中，大部分是普通，明显是魔纹使者或灰石强化者的少之又少。大多数魔纹使者和灰石强化者身为各自团队的首领或英，在最终攻击开始前，已经进月台区的范围，如今还不知道是否存活。

虽然彼此勾心斗角，但这个时候，或许大多数都希望前方出现类活动的身影吧。我环着近江的肩膀，也走到掩体外注视着那个方向。令失望的是，直到超能力制造的风将那片灼热的迷雾和消炎吹散，仍旧不见有出来。然后，所有都看到了，那个地狱般的景象。

几乎彻底变成结晶状的地面上，能看到黑漆的图案，偶尔发现疑似体某个部分的东西，都已经烧成了焦炭，还散发着阵阵热气。有喊了几个名字，空的声音在大厅中回，便没有再喊了。一片死寂的沉默中，我听到有啜泣的声音。我转过去，看到格雷格娅将埋在崔蒂的肩膀上，崔蒂紧紧搂着她，渐渐将目光收回来，垂下。

“都死了……都死了……”旁边某个冒险者露出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难看表，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往地铁站进出的方向走去。

“上车吧。”近江平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看到她的眼中，没有因为眼前的景象产生任何动摇。我很熟悉这种冷静的目光，就像是将这副惨烈的场面当成是电影的布景，对她来说。死去的也好，悲伤的也好，这一切都是无关自身，无关紧要的东西吧。

我并不是在斥责她毫无。只是，在她的身上，我的确没有看到更多的感。我一直觉得类不能没有感，因为类是社会生物，而只有感才能让们不计较个得失和成败，投身与协作当中。因此，大部分时间里都好似只存在理的近江，虽然拥有一个致完美的形躯体。但在我的心中却无法勾勒出完整的类的形状。

可是，就算是这样理的近江，也一定会在内心的某个角落，隐藏着类的忧伤吧。我这么淡淡地想着。

我朝不远处的席森父望去。他如心有灵犀般也看了过来。我指向列车，他点点，于是我们带向列车行去。格雷格娅和崔蒂从锉刀小队的队伍里跑出来，一脸紧张地和我们走在一块。格雷格娅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可是看到近江平静的脸。就失去了说话的勇气，皱着眉沉默地向前走。

身后传来众移动的动静。没有说话，带着一片哀悼般的沉默，所有没有心灰意冷的陆续进列车中。迎接大家的是曾经呆在月台下。却最先进列车中，捡回一条命的。我和近江进后。选择距离门较近的一侧坐下来。我在心中数了数上车的，只剩下不到三十个。这意味着折损在安全警卫自毁式进攻中的超过了总数的一半。我们耳语者和锉刀小队是唯二完整保存刚进时员配置的队伍，而我们两队的数近乎这里总数的一半。

就某种意义上，锉刀的谋划成功了，就算这里的知道她的队伍弄到了重要报，能够分享的也不剩几个。更重要的是，按照数量来算，她的队伍将主导下面的探索计划。我给自己点燃香烟，在静静燃烧的火光中，我看到锉刀脸上带着冷酷的笑容。

最先进列车的占据刚进来的这节车厢，我们耳语者和锉刀小队两个阵容完整的队伍占据之后的第二节，其他则全都进第三节。没有表示反对，就好像本就该这么分配。

好一阵，列车中只剩下呼吸声。

这辆列车无论外形还是内部装潢，都和正常世界里的地铁列车十分相近。比所有想像的都要坚固，即便被安全警卫的激光炮击中，经受着炸的余波洗礼，也没有在车体上留下显眼的痕迹。我掏出折叠刀，用力在内壁上划了一下，沿着手掌传来坚硬的感觉，刀锋没能在上边留下痕迹。

这些内壁呈现骨质的白色，我觉得并没有经过涂装，而是这种材质本来的色泽。自从进统治局后，各式各样的新型材料就屡见不鲜。

大约十五分钟后，列车重新出发，期间安全网络系统再没有派遣安全警卫过来。我从方块壮的窗处向外眺望，很多都和我一样，默默地向硝烟尚未消散的战场告别。我曾经想像自己置身于真正的战争时会怎样，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就卷一场战役之中。我并不后悔踏这样的世界，但对平静的过往却充满怀念。我在此刻，想着大多数都曾经思考过的问题，自己的未来会变成怎样呢？

可是，没有后退的理由。即便是看似平凡的正常世界，也存在波涛汹涌的灰雾事件，让我不得不去思考万一战争降临，末降临，耳语者的大家该何去何从。在过去，八景的预言指引着我前进，将来也还是这样吧。

目睹太多的死亡、措手不及的变故和风雨飘摇的未来，我回想着自己前半生所遇到过的和事。现在，自己再也不是为了不变得孤单而要去做好学生的那个幼稚孩子了，有了朋友、知和妻子，那个想要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的梦想总在偶尔间掠过心，但是却不得不告诉自己，不可能拯救所有。

……不能成为所有的英雄也没关系，我仍旧希望成为英雄，至少成为某些的英雄。我回看了一眼妻子，近江正看似百无聊赖地靠在椅背上。这个时候，耳语者的大家又在做什么呢？

我就这么淡淡地想着，等待着隧的黑暗降临。

突然从光明进黑暗之中，我看不到任何东西，只听到身边有问道：“要多长时间才能到三十三区？”听声音是崔蒂。

席森父的声音回答到：“顺利的话，半个小时。”

“你的意思是……”崔蒂的声音有些忐忑，显然，她也从未经历过之前的那一幕。眨眼间，强大的冒险者们都死了，他们曾经用超乎想像的力量，暂时抛却了个得失发起一场激动心的反击，可是，就在他们本该享受胜利的喜悦的时，毫无征兆的毁灭降临在他们上，反而是看似弱小，不得不在夹缝中求生的自己活了下来。

这或许是她，不，或许对幸存的大多数来说，都是第一次品尝到世事无常的真正滋味。(飘天 文学注册会员推荐该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