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向席森父，他只是抱着手肘，没有任何表示。我开始考虑锉刀小队的建议。我对这一次进统治局的行动不报以任何实质收获的打算，最初的目的是适应这里的环境，席森父提议让我进行安全网络权限认证，这需要在地下居民区进行。原本选择进三十三区时，并没有想过会进行计划外的冒险，而锉刀小队的报预示着参与者将要进一个极度危险的区域。而不巧的是，这个区域就在三十三区，如果我们不参与，会被参与者的行动波及的几率不小。

如此一来，我们很可能要面对参与者，以及安全网络系统的牵连打击。

一点都不划算呀。我在心中对自己说。其实，我对他们找到的东西一点都不感兴趣，反而希望能在第一时间将格雷格娅和崔蒂带回正常世界。只要抵达三十三区，当初想要了解统治局环境的目的就已经达成。我已经知道统治局和进出统治局的到底是什么样子，第一次冒险的成果有这些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无论是安全网络权限认证，统治局的宝贵资料，甚至是近江寻找合格材料的计划，都可以在之后再进行。

反正就算锉刀小队真的找到什么好东西，也不可能一次搬空整个统治局。他们所谓的巨大收获，也伴随着巨大的风险，甚至在看到实物之前，也不能否认收获不一定和风险成正比的可能。

“参与者有哪些？”我问到，将目光转到老男走火身上，问他：“后面的和前面的都去吗？”我指的是除了我们耳语者之外的另外两个车厢的冒险者。

“前面的不太清楚。”走火瞥了一眼前面的车厢，吐了一眼圈，“不过后面的全都参与。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如果再不冒点险就亏定了。”

“我需要知道前面的的想法。”我对他们说。

就在这时，前面车厢的也推门走了进来。他似乎听到了我们之间的谈话。在走道那边就开了：“我们也全部参与。”

我们这边的，包括锉刀小队和老男走火，全都将目光落在这个身上。同样是个成熟的中年，相貌壁走火年轻。身穿笔挺的西装，一副社会英士的打扮。不仅仅是打扮，实际上，他就给这种强烈的英感，充满了明能的气息。不过，直视他的眼睛时，给一种黑的感觉，沉默而又充满危险的力量。大概是前方车厢里的在月台处的丑态让我有了先之见。我总觉得这个男会从那边出来是件怪的事。

不止我，我环顾其他，从他们脸上和眼中都看到了同样的想法。这个男将袖子挽起来，露出第二等级的飞翼形棱状魔纹。又一个二级魔纹使者。

“你是前面的的代表？”锉刀问。

“是的。你们可以叫我荣格。”男如此说道。

“荣格心理学？”近江睁开眼睛，看向这个男。

“是的，我很喜欢心理学，但我不是心理学家。”荣格说话时的声音平静而低沉。

“我不觉得前面的有这个实力和想法。”走火磕了磕烟斗，如此说道。

“我说服了他们。”荣格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不觉得说服的过程很容易。不过也许正如他的代号，他擅长心理学。

“实力不够，意志不坚定的很容易死掉。”走火说：“你觉得他们不会拖后腿？”

“他们不会。”荣格看起来并没有因为走火针锋相对的质疑产生心理上的波动，“他们至少有运气。运气比任何素质都重要。不是吗？”

走火沉默了一下，点露出沉的笑容。

“没错。他们很幸运。”

接下来，这节车厢里所有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我知道该是我表态的时候了。格雷格娅和崔蒂的脸色都有些紧张。不同的是，格雷格娅有点兴奋，但是崔蒂却有些焦虑。

“我希望能先送走这两位无辜的小姐。”我对他们说：“我答应过她们。”

“我……我希望……”格雷格娅嗫嚅着，但被崔蒂打断了，“是的，你答应过带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现在只剩下我和格雷格娅了。”她的语气带着不满和失落，我知道，她又想起其他的学生了。我没有承诺过所有都能活着离开，也没有承诺会将所有都带到三十三区，我提出建议和理由，并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我觉得她没理由责怪我，但我并不介意她的态度。因为她的思维模式令赞赏，这种责任心和期望圆满的想法，在我看来是类感中最美好的一部分。

不过，其他似乎对她的态度有些不以为然。

我知道自己无法回应她的期望，既然已经开始地底，总不可能再返回地面。她也知道这一点，在失散之前就已经考虑到会出现这样的况，实际上，我们也针对这种况，为每个提供了许多临时落脚点，但崔蒂现在仍旧感到失落。我想，回到正常世界之后，还有更多的麻烦事等着她们，如果那些学生没能活着离开统治局的话。

“如果他们足够幸运，也能在地面找到回去的路。”席森父安慰她道。

“想想在大厅里死掉的那些。”荣格凝视着崔蒂，说：“也许你会觉得自己并不比他们的处境要好。”

“我知道。我要带她一起离开。”崔蒂拉住格雷格娅的手，对车厢里的众说：“找到回去的路，这对你们的行动应该没有扰，你们也要回去。”

“我……”格雷格娅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对上崔蒂严肃的目光，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虽然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但她明白崔蒂为什么这么坚持。她知道崔蒂的想法，也明白对方是为了她好，这种理解让她不再坚持自己的想法。我觉得这样的结局很不错。

“怎么样？我们耳语者可以加。”我再一次打出耳语者的名，强调我们同样是一个强有力的组织，尽管耳语者的正常战斗力其实很弱小，席森父并不是成员，只是合作者，但席森父不说，谁又知道呢？

“很好，那么进三十三区后，先让两位士回去。”锉刀点点，其他没有反对。

“你说，耳语者？”走火看向我，问到：“你们是亚洲区的组织？我还是第一次碰到亚洲区的组织，我想其他也同样很好。听说最近末真理教正在往亚洲发展，准备进行一项大计划，但似乎并不顺利？”

虽然锉刀小队在卡西斯和我们的流中获知相关的来历和信息，但耳语者和它所处的位置对他们来说，仍旧太遥远了。包括荣格在内，没有想要打断走火的询问。(飘天 文学注册会员推荐该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