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Ｗｈａｔ　Ｉｆ？（031）暗夜血战

第一部　举兵自立

第四章　陆军大学

（１０）暗夜血战

今天起码分解组合这把白朗宁廿次，每个零件都上了完美的薄薄一层油；

四个备用弹筴也都填满子弹、确认弹簧鬆紧，现正静静躺在袋中。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最后秘密武器也备好了，脚踝上各绑了一个雾罐，按钮用弹簧片卡好，

用拇指推开就可立及使用──在稠密的北京城，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拿

出来用──而短袄左右袋各放一支阿托平，生死最后瞬间所有希望就寄託在

这了……。

今天课程是宫内教官主持检讨前作业内容，先由学员们上台报告构想、

说明作战计画，再由本、外籍教官们分别提问，如此全组学员都完成时，最后

由教官、学员综和讨论。以一组十个来说，检讨一份作业要花去整天时间。

这学期很有趣，队附实习结束返校后重新分组，我与郭松龄、徐永昌两位

状元、榜眼成了同组组员。平时上课看他们俩互不相让十分有趣，虽不到公开

针锋相对，但每次作业报告都可看出两暗中较劲的痕迹。

凭良心说这两都算得上等军事才，在没有未来知识、经验加持下，

他们每天都能在现有军事知识基础上推陈出新、别出心裁，但若仔细观察──

郭松龄个较躁，喜强攻猛进但常变成险中求胜，无论攻、防、遭、追、转

都能妥善把握袭原则，利用光线、天气等各种因素使敌失去平衡，达到预

设战术目标；徐永昌个温和而固执，走的是步步为营路线，各种配置必先求

立于不败之地，求公算最大的有利解，无论何种状况下都先求局部优势，只要

稍有优势变化就立即转移避免决战。相对于郭松龄善用各种天时地利达到出

不意效果，徐永昌正好是极力避免在任何天候地形条件下遭敌袭，两正好

一矛一盾，天生就注定是彼此最好的对手。

就今天的案子──「师转进」──来说，上午先报告的几位同学不外因袭

标準教案，只照地图依样画葫芦做配置，三两下就给教官们撂倒──计画得不

好的是被瓮中捉鳖、全军覆没，稍微好点的是抛盔弃甲、仅得身退。

午餐后徐永昌首先上台，他的案非常有趣：徐同学认为本案假定时间则为

十一月底，师转进前位置是在山地前方，而转进后是穿过隘道进山地进行防

御势态。徐同学指出大军冬进山区，阵地一点準备也没有，虽可以依託险

峻山地但寒冷异常、稀地阔，缺乏饮水也没有燃料，马所需粮秣也缺乏适

当储存分配地点，未经适当战场经营就骤然退守山地，反让我军陷险境，即

使有险要也用不上。徐同学主张留少半固守前方，等到后方布置妥当后才退

山区；他计画将师编制二旅四团中保留一个团在隘道前方屏障、掩护，妥善利

用十一月后每天照时数短暂、气温寒冷及积雪结冰妨碍运动等因素进行积极

防御，直到后方阵地布署妥当或接触敌主力后方退山区。

听完徐永昌报告同学们都议论纷纷，大军转进时不依託险要地形，反而分

割兵力在山地前实施防御，与平学习的用兵原则有很大的出。但宫内教官

对徐同学的计画案非常激赏，教官首先指出大部分同学都只注意到转进之间的

作业问题，却只有徐永昌同学确时掌握本案核心──转进山地后实施持久防

御，但本案中的山地却无任何防御準备──因此在隘道前进行阵地防御争取战

场经营时间才是最关键因素，否则就算转进计画再怎幺有秩序、再怎幺妥善安

排，大军在冬天进没有準备的山区，即使敌不主动来攻，部队也可能会自

行溃散。

接着报告是郭松龄，他的案让大家非常震惊──基本上就是走釜沉舟、

背水一战路线──他让粮辎重先退，战斗部队携七粮、一字长蛇沿敌接

近路线怖阵，接着採取主动、先派出骑兵索敌，待寻得敌主力运动方向后便猝

然对行军纵列发起攻击，同时骑兵延伸迂迴袭击敌后方辎重，而双方遭遇后并

不恋战，只是让敌陷混，创造有利时机后再逐步退山区。郭同学的战法

如弩机之触发、势短节险，同学们大家都自料无法想出这种险招。郭同学不愧

是本期状元，他在山区战场经营的细节上比徐永昌同学还要仔细，不仅清楚说

明各阵地位置、火网指向及涵盖範围，甚至战斗部队退山区后各单位使用水

源、粮食补给囤积、弹药补充位置、骡马集中场等都一一指定，还考虑到部队

迅速进隘时发生的混问题，规画了仔细的收容计画。

总结来说郭松龄的方法就是先【反守为攻、出敌不意】，接着以急掠如火

之势有秩序退山区，让敌不敢尾随追击。宫内教官讲评时特别指出，与徐

永昌在隘前持久抵抗相较，郭松龄的方法可能争取的阵地经营时间其实差不

多──前一个案是在外抵抗拖时间，后一个案是把敌打让敌无力尾随，

一静一动正好符合两惯常习。

我是最后一个报告的。

昨天本来写了一个案，但抱小菱上床后却怎也睡不着，决定起来把作业改

写──就让自己放鬆一次，用廿一世纪观点来设定转进计画。

后方山地缺乏经营的问题我也看到了，所以一开始我就把这次作业的要点

订为【争取时间进行后方阵地经营】。我做的第一案是沿着隘道做逐次抵抗，

但这不过就是按讲义照抄，实在呆板。我的第二案是设定一系列伏击，配合地

形特色让福及部队先进隘道，然后从后方高处绕回隘道，结合道路坏、

障碍物等做一系列【放掐中打七寸】的伏击战斗；但后来想想这样也不好，

因为从这个想定上来看，转进到山区阵地后应该是转【战略持久】，是来年

春天反击的跃出阵地，所以把道路坏掉肯定是不行的。

想来想去想到大半夜，终于给我想出了个杀招……。

标準北洋陆军师建置有德国克虏伯七五速砲五十四门，想定中砲兵弹药

居然每门配有榴弹、榴霰弹各八十发。我的构想很简单──骑兵先出面驱散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