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帮忙照顾我，就像

自家一样，二来从小在戏台下长大，听多看久了自然就会，练武功和学戏基本功

也没什么不同，所以我七八岁就登台了。」

唰～赵红玉又打下一隻斑鸠道：「十二岁时我爹急症死了，中午说肚子疼大叫

几声，天没黑就断气了……。」

「嗯…」我点点表示遗憾，医学不发达时代这也是常有的事。

「爹死了后，戏斑老闆想收我填房，我会武功他动不了我还给我打一顿，老闆

娘一气之下就把我卖给桂林一个满军官当小妾，那老鸦片抽昏根本不是我的

对手，我打他一顿、拿了他的枪，没敢拦我，我就这么出来了。」

「哇～佩服佩服！」

「我拿了他几斤鸦片、几块银元，桂林府说我是土匪、告示捉拿」赵红玉得意

道：「跟着爹和戏斑走江湖跑码那么久，各地三教九流多少认识一些，官府通缉

后也出了名，长短枪在手，官差做做样子也没真的要抓，受託办几件事后陆续有

来投靠，就有了今天这个局面。」

「喔？」

「云南土烟兴盛了后，烟贩子很多都走柳州往湖南或顺江下广州。私烟贩子有

钱有枪又不能走大路，沿着山裡小路走常有纠纷…」赵红玉说明道：「各村各寨安

居乐业，有些要追讨的、报仇的不方便出面动手，便委我来处理。」

「原来如此，怪不得之前听说大当家专找烟贩子晦气，平素照顾地方，原来

是这么回事。」

「也不是说寻什么晦气…」赵红玉道：「出了县城门官府就管不着，况且烟贩

欠钱不还还是强索骡马、伤逃走什么的，也不能告官。以前是如果弄到了满，

官府是一定得办的；弄到了汉，保安队、民团或是宗族是一定会出面的；私烟贩

子不是满不是汉，走小路也不会是和满汉起冲突闹纠纷，没管要自己解

决。」

黑影晃动，我起身准备一击。

「趴下！」赵红玉突然示警。

碰～咻～～子弹发出弹簧般声音从我身边掠过！

「右边林子裡，１００步，树丛下面！」电光火石间赵红玉报出枪手方位，她

斜身一纵，原本位置倏地扬起灰尘。

赵红玉隐至堆后示意道：「回去路上必有埋伏，先解决眼前的。」

我滚至岩石后方朝她点点。ｄｉｙｉｂａｎｚｈｕ．ｃｏｍ

倌紡裙：玖伍肆贰肆叁玖零玖

「来绝对不只一，你先诱敌掩护我！」赵红玉手势示意。

我朝她使个眼，转身跃起先朝赵红玉所示方位回击一枪。

碰～碰～碰～３枪同时袭来──显然枪手至少３个。

上山猎鸟我带双枪却未携预备弹夹，总共就１４发子弹…赵红玉我记得是没带

枪出来…。方才先还击一发让对方知道我手上有枪不要轻举妄动，听枪声三个

裡面两个拿短枪一个拿单发长枪。

第一枪的是短枪──１００步外持短枪的先开火，显然是裡面枪法最好的。

不对！有４个！──直觉大声呐喊。

隐在石后我调整吐息──那３发子弹都不是从原本第一枪位置过来的，开第

一枪的枪法最好，自然也就最不担心还击──不，应该说是他最有自信我仓促还击

决不可能真切掌握他的位置──沉不住气的是另外三个喽囉。

我背倚石块观察一下环境…从方才向来看，开第一枪的在中间（现在我的正

后方）、其他三右１左２…他们或许注意到赵红玉，更可能知道她出来没带枪……。

思绪快速在我脑中转……。

红玉在我右边…我的前方有小径可以退回寨子…小路上一定有……。

我打量前方，小径左高右低，所以对方置主力在左、要居高临下取得界…右

边无路所以只有一……。

提眉观察一下背后这块石。不大。

心中突然浮过「西线无战事」中雷马克那句话：「火线下３０公分地形起伏就

是生死关键。」

心意已定，我伏低身曲转左，爬了两步突然起身突然跃起再开一枪。

砰砰砰～～。

三名菜鸟枪手都开了枪……。

当然不中！

右边那一个打在我原本位置外４步地方。

左边两个打得稍微近了点但也都至少有两步之遥。

中央枪手沉得住气，还是没开火……。

我俯卧在丛根部浅沟裡，从远方看我是趴在丛底下，却不知莽是生在个

小土堤上。

我曲身反转用脚踢踢远方根，佯作往小径出方向爬其实转身朝向石……。

碰碰碰碰～咻咻咻咻～如我所料，左方两名枪手各开两枪，朝向那【意料中】

逃向后方的方向──我现在再往回爬……。

这是斗智…斗智才能有机会……。

这次我听清楚了，左边两个都是拿盒子炮…Ｃ９６顺间火力勐但程短，掩护

住我合理的退路是正常配置；单发长枪在右边，如果我朝小径撤退或下切山谷逃走，

长枪正好从上向下从背后致命一击。

这个配置完全合理，是最好选择。

现在我趴伏的地方左侧两名枪手可以开枪但看不到我，只能朝概略位置尽量朝

根开枪。

右边枪手界完全被大石阻碍…他必须移动…他愈要能看到我就会愈靠近红玉……。

思虑到此我心中轻笑一声…这时候该放刀斧手出来搏的…只要有持着冷兵

器冲来我势必得起身迎战，就会成为枪手的活靶……。

所以他们就这４个……。

就算你有更多冲来我也不怕，现在这个位置对方只能沿着小径冲来，我手中

两把点四五制止力超卓，就算坐在这也可以打趴你一班。

微风拂过稍，枝韵律摆动……。

静谧至极空气中，气流划过间的涡卷如此清晰，枪声稍歇后虫儿不顾凶险试

探地鸣嚷起来，斑鸠也庆贺逃出生天叽呱地嚷了起来……。

风吹动枝摆……。

平静的我仰观天空，不觉哑然失笑──奋斗努力这么多年，何曾有机会这样平

静地仰望蓝天，但却是在如此境氛围……。

生死关算得不是秒数，而是拍子。

啵～啵～啵～我抓着拍数…摇滚是９／８拍…吴宇森「英雄本色」中【杏花阁】

那段又是几分之几拍呢？

我跃起身向前跑，左手举起单枪作势开火……。

一…二…三…卧倒……。

我根本就没打算开火，纯粹引诱对方开枪。对方拿Ｃ９６盒子炮，这年代枪手

出门最多两梭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