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点道。

“敢问大王，楚国户不过六十万，甲士不过四十万，何以拒秦？”卫缭追问道。

“韩、魏、赵、齐，四国有一条皆不如楚国，那便是纵。”熊荆终于把豆浆喝完了。

“纵？”卫缭熟读兵书，纵虽然是现代语，也能领悟一二。

“正是纵。”熊荆道。“楚国淮北若败，可以退至淮南，淮南若败，可退至江东，江东若败，还可退至南海。韩魏赵齐毫无纵，城即国亡。你等巨金若存于此四国，最后只能让秦国得利；而若存于秦国，要是哪秦王颁召，令全国黄金皆换成秦半两，你等奈何？

再则，楚国明年海舟便可下水。天下九州不过是中洲东方之一隅，中洲南面尚有天竺国，丁千万，中洲之西尚有地中海诸国，丁倍于当今天下。与其做一土商，不如做一海商。此蜻蜓眼……”熊荆拿出一颗色彩斑斓的玻璃珠，这是各国贵常有的饰品，“在西洲各国不过值百十钱，运至天下九州最贱者也可售数金；而我天下数百钱之素绢，运至西洲可值数金、十数金，供不应求。你等都是天下大商，当知晓此利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