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马也晕，很多马匹倒在了大钦岛。

好不容易进了风平静的莱州湾，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夜晚中朱雀号无法确定缁水海。海的纬度出发前就已掌握，可是在夜里哪怕误差只有数里也难以寻觅。并且不止一条河流在附近海，泰山北面诸水都有此海。

“此知彼司失职。”历经十多天的风，熊荆的嗓音有些沙哑。眼看天就亮了，他开始气愤知彼司的侯谍没给舟队标定方向，按照约定，侯谍应该在缁水海燃起火堆。

“臣以为只能落锚以待天明。”原先的舟师之将欧拓也在舟队。如今全军停滞，为防止碰撞，各舟皆亮起灯光。灯光与灯光是不同的，它们随着战舟起伏飘，远远望去像极了一群萤火虫。

“以待天亮？”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是天亮后此段海域必有齐国舟师巡逻，全军一旦露，是否能顺利抵达两百里外的临淄，那就成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