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做梦般，一夜之间军备司就有了数不清的火药，可以任由炮兵挥霍。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与此同时，一种更大、更长的新式或火炮也由钜铁府生产出来。

这个时候，火药的秘密诸敖已经皆知，大司马府各部各司、也渐渐得知大王做出了一种可以媲美雷霆之力的新式武器。不过对这种新式武器的使用，大司马还有诸多争议。

最先一个就是其威力介于投石机和荆弩之间，使其可能成为肋一样食之无、弃之有味的武器。不过当火炮四倍装药，将炮弹发到一千两百米之外时，火炮肋说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然，一千两百多米并非有效程，有效程还不到最远程的一半，仅仅比投石机远几十步，可这已经足够了。投石机虽然发一百公斤石弹，但投石机难以移动，不能野战；荆弩虽然也可以发五公斤左右的石弹，然而它并不能把石弹投到一千米以外。

火炮当仁不让的成了取代投石机、荆弩的最佳武器，何时列装渐渐变成大司马府的月经话题。只是大司马府还未讨论完毕，大王就已命令钜铁府大造火炮，一造就是两百多门，最让想不到是，这些火炮竟是装在海舟上的。

秋时节，一艘刚刚下水的混沌级炮舰正航行于芍陂之上，秋风吹拂，第十二声钟声敲响时，站在火炮甲板上的炮兵校尉巫空正命令士卒们装弹，此刻甲板上只有四门十八磅海军炮。

造炮必须非常的谨慎，尤其是海卒炮的炮架与步卒炮完全不同。海卒炮炮架是一个低矮的四小车，火炮就安装在小车上，小车末端两侧的绳索与炮门开旁的船舷舷墙相连。发炮弹所形成的巨大后坐力会使炮架急速后退，海舟不是陆地，最长的横梁也不过十米，这些绳索可以将炮架后座的距离控制在两米以内。

炮架、火炮本身，乃至火炮甲板的承重能力，炮舰之重心，这些都决定造炮不可鲁莽。这也是熊荆没有选用二十四磅海军炮的原因。一门二十四磅海军炮重量在两吨，这只是匡算，实际一门二十四磅长炮的重量往往达到两吨半，加上四百多公斤炮车，总重量已经接近三吨。吃水五、六百吨的六级护卫舰最多也就装备二十四门十八磅炮，再重船就要不稳了。

虽然不是在海里，站在艉楼甲板上的熊荆仍然能感觉船身随着波起起落落，他喜欢这种起落，但站在他身边的项燕等似乎不太喜欢这种起伏，这让晕。

“欲要言炮，当先说马。上将军以为步卒炮几马能挽？”熊荆这时候有些想笑，项燕今找来显然是眼红海军先有了炮，再就是舍不得空。

空也姓芈，氏巫。不过这巫氏……，祸国，楚庄王时，巫臣惑于夏姬的美色，竟然和夏姬私奔去了晋国。因此空耻于向别提起自己的氏，对只说自己的名。巫空从荆弩到投石机，再到火炮，虽然武器发的原理不同，可他都能极为娴熟的运用。项燕本来对巫空组建第一支步卒炮兵部队寄予厚望，没想到他竟被熊荆调到了海舟上。

“臣以为六马可也。”鄂焯答道，“步卒炮全重一千八百……”

“错！”有镗床，十二磅炮的炮身很好造，炮架却花费了将近三年的时间才勉强定型，最终，十二磅炮行列重量为一千八百三十公斤。“四倍装药，炮身已加厚，行列重量已过一千九百公斤。”

“便是如此，亦可六马挽之。”鄂焯被熊荆那个‘错’弄的一愣，作为输运司司长，他清楚六马挽拽的能拉多重的车。

“六马之车行于地可装几石？”熊荆知道鄂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只好换一个方式提问，说起了一直在计划的咸阳袭。按计划，四国骑兵将从原迂回至焉氏塞，最后攻秦国，骑兵的补给由随行的四马车装运。

“行于地、地……”鄂焯原来估计六马挽拽的四马车可以装一点五吨，实际呢，一点五吨六匹马拉了没多久就开始掉膘，这还是戎马，如果换成体格更小的狄马，况将更糟。

“大王以为步卒炮要几马挽之？”鄂焯面红耳赤，项燕不得不出声救场。

“必要八马。”熊荆的回答他项燕微微吃惊。“龙马可减至六匹。”

数年前因为某本野战炮兵史的出版，某提出一马只能拖曳一百六十公斤、且炮车拖曳只能三骈六马，多了就不能用的论，所以他对炮兵用马记忆刻。马的正常挽力在体重的百分之十二到百分之十五之间，越小的马，比如蒙古马，其比例就越高。这是正常挽力，极端况下挽力可以达到甚至超过马体重的一半。

挽力如此，挽重就是拖曳重量乘以阻力系数了。这不但与路况有关系，也与车、轴承有关系。楚国虽然有了滚柱轴承，却没有橡胶做车，随随便便的土路阻力系数都要超过零点一，很多时候阻力系数超过零点一五，接近零点二。

这就是说，一匹体重三百公斤的狄马，在正常挽力下，其挽重最少只能达到两百二十五公斤，正常也就是两百五十公斤。行列重量一千九百公斤的十二磅必要四骈八马拖曳，而六马拖曳的四马车，因为地阻力的系数实测达到零点一六，故而挽重不能超过一千七百公斤，减去五百公斤的马车，地上六马能拖曳的重量最多也就是一千二百公斤。

项燕当然不知道后世的科学总结，他听说熊荆要用宝贵的龙马去拖炮，连连摇道：“宁愿八马，亦不能以龙马挽之。”

四骈八马，熊荆想象不出四骈八马拖曳火炮的队列将达到多长，他转而说到，“不佞以为两军对阵无炮亦可，有炮反而不利。”

“请大王细言相告。”项燕不解。他不知熊荆是不是真的不希望各县邑军队装备火炮，而是想自己一个独占这种雷霆器。

“火炮需八马拖曳，布于阵列之前，兵前轰击之。”熊荆大致说起火炮用于战斗的使用方法，“然若敌军退一里再行列阵，我军若何？”

“我军当追击之。”项燕答道，这种问题是军事常识了。

“火炮若何？”熊荆再问。“大军是否要再等火炮列阵而战，还是不等火炮列阵而战？”

“这……”八马拖曳的火炮，野战状态下是平地还好，若有沟壑根本就过不去。两军对阵，总不能等到火炮运来再开打吧？如果追击，火炮还没有运来，两军就已经冲杀在一起了。

“火炮虽善，然不可及时随大军阵列同进，善又有何用？”熊荆道。“钜铁府正在设法将炮造小，唯有造小，火炮才可随大军追击。”

不由自主的，熊荆想起了瑞典曾经使用过的皮炮。所谓皮炮就是用皮革卷制而成的大炮。为何要用皮革卷制大炮？正是瑞典为了追求火炮的机动而部分舍弃火炮的杀伤。楚军当然不可能用皮炮，钜铁府正在试制更轻的六磅炮。

“再则是，与其火炮出炮弹，便不如士卒投掷炮弹。”熊荆说起了另一种方法。“以生铁罐装数斤火药，点火后掷于敌阵之中，此可阵也。两军对垒，所求者不正是阵？”

“放——！”熊荆刚刚说完，底舱火炮甲板便传来巫空的开火的命令。“轰……、轰……、轰……、轰……”炮声震耳欲聋。

四门十八磅海军炮依次开火，站在艉楼甲板的众当即感觉到脚下的海舟向一侧剧烈的横移，随后便是一阵刺鼻的硝烟迎面扑来。海卒炮每放一炮都能使整艘海舟横移，步卒却只能用生铁罐力投掷，众忽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项燕是明白，他并没有受大炮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