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赵粱听闻李牧求见毫不诧异，他知道他会来。

“唯。”赵粱不相见，吏只能出堂相告。但他相告也没用，因为李牧已经冲上来了。

“为何如此？为何如此？”还未堂李牧便已大声吼叫，赵粱眼见李牧堂，不但挥退要上前阻拦的甲士，还让所有退出堂外。

“巍巍赵国，堂堂相邦，只能行如此苟且之事？！”李牧径直冲到赵粱面前，眼对眼的视。

“凡事只有成与败，从无苟且与高洁之分。”赵粱迎视他的目光，毫不畏缩。

“事确如此，然有卑劣高洁，我赵虽全非君子，却也无此禽兽小。”李牧再道。“且问相邦，此计必可使我赵国存国乎？此计楚王必死于秦地乎？若不然……”

“楚王秦，必死无疑！”赵粱最终回避李牧的目光，答的斩钉截铁。“楚王若死，楚军必然攻秦。秦楚再战，我赵国方得以休息。子游心高洁，大可将此计告于郢都，就言我赵国无信无义，已将楚王出塞之讯告于秦，如何？”

“禽兽！”李牧咒骂了一句，只是他骂的声音不大。他不敢做赵粱说的那些事，因为一旦这样做了，以楚有仇必报的肯定会坐视秦国灭赵，没有援助的赵国必亡无疑。

“禽兽！”转身离去的李牧又骂了一句，这一句已不是在骂赵粱，而是在骂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