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过。此前，因为蓝田城的掩护，他们并未遭到楚军炮火的肆虐，往南前进就不同了，三万多名甲士、三千多名陷士将全将露在楚军的炮之下。

“放！放——！”白鹿塬上硝烟弥漫，两个营的炮兵早就放列以待。秦军还未走出蓝田城，炮长就开火试。一发接一发的炮弹飞出，远一些的落灞水，近一些的打在楚军阵前。

雷鸣的骇响、呼啸的炮弹，哪怕明知道炮卒打得不是自己、炮弹只是从自己顶飞过，列阵等待亲近的士卒手心、背心也全是汗，有些还尿了裤子。

刚刚走出蓝田城掩护的秦军未能领略这种恐惧，一发三十二斤的炮弹就从夏阳身后掠过，落地后再缓慢的弹起，击穿排列整齐的整个横队。

夏阳因为同袍的保护被留在了后面，但这种保护差点要了他的命，掠过的炮弹距离他不过数尺。他什么也不知道，直到被了一背的血。回看时，才见身后那些甲士开膛肚的倒在地上，花花绿绿的肠子和内脏流了一地。

他的皮当即抽紧、发麻，嘴里想喊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这时另一发三十二斤炮弹也找准了这个角度，缓慢的弹跳中，炮弹再次横扫秦军长达四百多米的队列，留下一地的断肢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