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能为天下王。这并非因为秦国是否行政，并非因为赵政是否心慈手软，而是因为——”

熊荆停顿，吸气才道：“楚思楚国，赵思赵国，齐思齐国，魏思魏国。只要这些旧还在，任何一国一统天下皆不可稳固。只有等这些旧全死光，且他们的子孙不知自己原来是楚，原来是齐，原来是赵，天下才能安定，才能真正一统。

春秋时楚国可以灭国数十，只因春秋时国是国，野是野。国国，野不国，故灭国尽迁其公室即可。战国之后国野不分，尽迁公室根本无用。

旧永远记得自己不是秦，自己是楚、是齐、是赵。在他们的教导下，他们的子孙也知道自己不是秦。秦国夺旧郢故地，民不断只得数改秦法，以芈姓为郡守，已是羁縻而治；楚国灭鲁、吞越，同样是羁縻而治。庶民仍称自己为越，为鲁。

武力可以一统，可武力无法长久。且秦国本就被关东诸国视为戎翟禽兽，无信无义，大司马府又在全天下宣扬秦国赢姓乃殷商余毒，故而虐无道，凶残歹毒。关东百姓岂会甘服于秦？但有机会，必揭竿而起。秦国必亡，楚国必复，彼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