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场。法国大革命前夕，黎发瘟疫，以至于墓地都不够用了。们将市区所有公墓里的尸骨，全部转移到地下。据说啊，这里总共有六百万具尸骨，地道的总长度超过三百公里。”

“三百公里？”齐远山啧啧惊叹，“足够围绕黎全城两圈了。”

“六百万尸骨，就是六百万个活生生的。不必害怕，他们都是跟我们一样的，谁都逃不了这个结局——而我就更快了。”

最后一句，秦北洋摸着自己被癌细胞侵蚀的胸部，不言自明。

三继续前行，几乎从尸骨堆里钻过去，许多大骨都戳到脸上了，才见下一道石拱门。

齐远山往墓道处看了一眼，抓住秦北洋的手：“我们还要进去吗？你的身体……”

“没关系，坟墓里一特殊的气场，反而能让我清气爽生龙活虎，你别忘了，我就是出生在白鹿原的唐朝地宫里的！”

秦北洋没说错，他的体力竟然在慢慢恢复，不像在拉丁区的公寓里那般难受。

芳子带着他们继续往里走，两边还是堆满了死骨，不断发出经年累月的腐臭之气，偶尔还有硕大的老鼠和蟑螂爬过。

终于，三钻一间宽阔的大厅，从墙壁到地板甚至天花板，全都装饰着死骷髅，犹如被数万个亡魂包围着。

许多个颅骨的眼窝里，亮着仿佛被尸油点燃的灯火，照亮一尊形怪状的东西——

它有老鹰的脑袋、脖子还有硕大翅膀，又有着雄狮的身体和尾，一双前腿是鹰爪，一双后腿是狮爪。大小就跟真正的狮子相仿，浑身发出金属的反光。它蹲坐在大厅中心，背后躺着一具石棺材。

秦北洋与齐远山都已目瞪呆——黎地下墓的处，竟然藏着一尊镇墓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