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22、间正道，烦恼即菩提

成天乐原先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收功？就像他也不清楚该怎样境。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以前的每一次“修炼”，都是因外界各种扰打断而结束的，比如白少流曾突然说话，每次下课前导师带着学员们歇斯底里的喊号。而今天他在修炼中受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扰，却没有从定境中散失心，而是主动退出来的，终于学会了收功！没有教过他该怎么收功，成天乐走到这一步，自然就掌握了，这也是符合妖修之法的自然过程。

这是成天乐迄今为止最大的收获，他的修炼果然有突，虽然他还不能自主掌握如何“境”，却已知道该怎样在修炼时“收功”。用一句文艺点的话来形容——我虽不知该如何开始，却明白怎样去结束。

从今天起，成天乐才谈得上真正的修炼，而以前的他只不过是在连续体会境的状态而已，每一次都是因为意外的扰而退出，从来就没有主动收过功。虽然境界的体会越来越清晰，但那凝炼的、异常微弱的识法力每一次也都散去了，功力并无寸进。假如他是间大派的修行弟子，都得让师父给骂死！可传他法诀的“耗子”却不这样，甚至还夸他进速，因为这是从妖修的角度来谈的。

这套法诀，是一位混迹间多年、境界高的妖修留下的，专门指点妖类修行，它也参考了间各派法门的内容。比如“耗子”提到的“撄宁”二字，便语出《庄子》。其实“耗子”自己并不详解其意，成天乐当然也不太明白；“耗子”就是形容这种状态的感受与过程，让他自己去体会。

“耗子”说的“疑师、疑法、疑道”则更有意思，妖修之初都是因机缘自感天地，没有师承指点，所以并无师可疑。假如走到成天乐今天这一步，那便是间修士所形容的“疑法”。成天乐有“耗子”的指点，才会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山野中的禽兽遭遇这种状况，当然困惑不解，要么不再敢继续尝试，要么可能会陷狂。

间市镇里如果有一条狗疯了，们会知道，可能是因为狂犬病或者是别的原因。但如果山里有一老虎，吞吐天地华时纷扰难耐，举止会变得如如狂，自古以来能有多少清楚呢？妖修若无传承，绝大多数况都有意外的机缘，想迈过第一步非常艰难。禽兽成妖，其概率比们买彩票中大奖还小得多。

成天乐境前想通了犯愁的事，收功后又有所获，他很满意，午饭又吃了不少，一直笑呵呵的，直到于飞来请他去“工作”。他们又来到上次和云领导“谈工作”的那套单元房，刘书君也在，成天乐被叫到里屋，刘书君给了他两张纸，上面写着打电话的要点，该怎么说话、问什么问题、在什么时候挂断、一共要打几次、如何掌握火候等等。

这是两室一厅的民宅，他们在屋里说话的时候，另一间屋子里也有在谈业务。也是两位上线领导在“帮助”一位新加的业务代表，分析如何如何打电话与朋友联系。成天乐居然听见了隔壁的谈话，大概了解到那边发生的事——

那位业务代表与成天乐有点“同病相怜”，虽然自己了产品费加了行业，可是这段时间始终没有成功骗到，打电话钓了一圈鱼却两手空空。但他与成天乐不一样，此工作态度很积极，越是骗不到心里越着急，迫切的想成功走出事业第一步。这今天要打电话的对象是他的表弟，也就是说终于把手伸到了“内盘”。

此的这位表弟今年夏天已经上完大学三年级，家庭条件虽一般但也算过得去，读的是一所三流本科院校。学费很贵，可他的成绩差，只能花这么多钱才有学上。他在大学一年级就开始搞对象、大学二年级在校外租房同居、大学三年级又换了个朋友继续同居，最近有两件闹心事，一是朋友不小心怀孕了，刚去完医院；二是期末挂科太多，学校要求重修。

好不容易混到大三结束，再有一年就能毕业了，现在却要重修一年，再加上朋友的事，两之间难免有吵闹。他心中非常烦躁郁闷，有点不想继续念了，看什么都不太顺眼，甚至也不想再跟这个朋友继续处下去。

传销团伙的两名上线领导对那名业务代表分析道：“你的表弟是最好的开发对象，现在是暑假，他不想继续念书又不想回家挨父母骂，跟朋友呆在一起还心烦，应该很希望到外地走走换个环境。像他这种，成绩这么差，花那么多钱读书又有什么用呢？到这里来正是实现生转折的机会！你要好好帮助他，加我们的行业只要用心去，用不了几年你和他都能衣锦还乡。”

那名业务代表连连点，和两位上线领导讨论得很热切，成天乐却莫名感觉到一种寒意升起。他们竟能把这种事做得如此心安理得、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假如那个表弟身陷传销团伙，就等于放弃了大学学业，也等于莫名失踪抛弃了友。

这是良知的扭曲与泯灭啊，然而他们却做得这么理直气壮！想到这里，成天乐不禁打了个寒战，扭看了刘书君一眼。刚认识这位姑娘的时候，成天乐觉得她是那么的美丽可、温柔乖巧、热善良。可是后来在“公司”呆的时间长了，熟悉了那些业务课程，成天乐才多少明白，刘书君对他表现出的热和关怀只是一种“业务手段”。

但这些并不妨碍他在内心中对她有一种特殊的好感，毕竟家帮他挤了一个多星期的牙膏、搂在一直逛过山塘街！年轻男之间的感觉本来就是说不清的，成天乐很喜欢搂着刘书君腰的那种感觉，很希望能与她有更多亲密的接触，看见她时总有一种朦胧的冲动。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以另一种眼光来审视这位姑娘。

于飞要成天乐做的事，其实与隔壁的事质是一样的，目标选中了成天乐的表哥李小龙，这必然也是和刘书君商量讨论后的结果。如果不带任何个感因素去看，刘书君与那些又有什么区别呢？——成天乐打了个寒战，用力甩了甩脑袋。

刘书君恰在此时开道：“成经理，刚才说的话你都记住没有，不要总摇啊！”

成天乐看着她表有些古怪，似是在询问又似在苦笑，答道：“不要叫我成经理，叫我成天乐。”

刘书君微微一怔，随即嫣然一笑道：“叫你成经理觉得见外了？那好，成天乐，刚才说的话都记住没有、知道该怎么打电话吗？”

成天乐又恢复了往笑呵呵的样子道：“当我是白痴啊，电话怎么能不会打呢？”

刘书君递给他一部话机，这是一种卡式移动座机的分机，显然通话的时候能被监听，也不知监听者是谁。成天乐看了一眼于飞给他的那几张纸，拨通了表哥李小龙的手机，响了好几声对方才接通道：“喂，哪位呀？”

成天乐：“小龙，我是乐乐！”

李小龙：“哎呀，乐乐啊！真不好意思，这段时间一直太忙，都没跟你联系过，你怎么用这个号码？”

成天乐看了一眼手里的纸，边念边说道：“我在外地出差，手机出了点毛病，这是我们分公司的办公电话。……小龙啊，最近店里生意怎么样、我大舅和大舅妈身体都还好吧、在忙啥呢？”

李小龙：“都挺好的！今天出门车蹭了一下，刚送修配厂回来，下午还得送货，哎呀，真是忙死了！”说着话他还故意叹了一气，叹息声中却隐含几分的得意。

成天乐：“咦，你什么时候买车啦？上次你结婚、我回去喝喜酒，还没听说你有车呀？”他刚才根本就没有问这茬，表哥在电话里很突兀的提起，显然有点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