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可以做一桩买卖。他说他做生意赔了钱，老婆又怀孕了，家里养不起两个孩子，所以，希望给长找个好的家。当时我就笑了，我这个生意在别眼里确实是伤天害理，但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因为某种原因，我也不愿意走上这条路。我自己本来就是被家里的给卖掉的，据说我是长子，家里卖掉我换来的钱救活了我从未谋面、但生病快要病死的父亲，我觉得这样做无可厚非，我没有能力为生我的父母做点什么，那么他们用我来换救命钱，我也不会埋怨他们的。后来我也走上了这条路，以这个为职业，我也从来没有为了钱而拐/骗过好家的孩子，经过我手的那些孩子大部分都是农村的，家里面的孩子多，穷得都揭不开锅了，只能忍痛卖掉其中的一两个让其他的孩子可以活下去。但是，这种况在城里还是不常见的，尤其是b市这样的大城市，几乎是没有家会把自己亲生的孩子给卖掉的。就算是家里再穷、养不起，他们也会咬牙坚持的。更何况，b市的家庭没有那么多的孩子，两个就是顶天儿了。所以，听到尹先生说要卖掉自己的亲生儿，我当时特别的惊讶，实在是搞不明白这位先生和他的夫是怎么想的，有些家庭因为没有孩子而着急，他们倒好，反而要把自己的亲生儿给卖掉。”刘明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第二次见面，我并没有答应尹先生的请求，我这个做事也是有原则的，我请他回去再慎重的考虑一下，能不这样做就不这样做，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后来呢？尹先生说了什么，才让证扭转心意的？”

“尹先生说，想要把孩子卖掉，他心里也是不忍的，但他不能不这样做，不单单是因为他们家产了，妻子又怀了第二个孩子，更多的是因为这个孩子给他们家带来了很多的不幸，如果不是这个孩子的到来，他的生意也不至于一落千丈，这个孩子是不被祝福的。这些还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和他的妻子都喜欢男孩，不喜欢孩，已经确认当时怀的孩子是男孩了，这个孩存在的意义就没有了。尹先生说，如果我不接手这个小姑娘的话，她的结果就是被他妻子给折磨死。”刘明地吸了气，说道，“后来易成功了之后，我才发现尹先生说的确实是真的，小孩身上到处都是伤痕，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很多陈年旧伤，大概就是被尹先生的夫打的。”

“呸，你别血了，你这个不要脸的/贩子！”尹路妈妈朝着刘明狠狠地啐了一，“明明是你趁着我和老尹不注意，偷走了那个野/种，反倒把这个罪名扣在我们的脑袋上，你还是不是呐！对了，你做这种买卖，本来就不是，连畜生都不如！”

“第二被告，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对于你自己的儿，为什么要张嘴闭嘴的称呼她为野/种？难道她不是你生的？”

“当然是我生的。”尹路妈妈指着旁听席上的那些邻居，“他们都能给我作证，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生下那个丧门星，要是知道她给我们家带来了那么大的灾难，我宁可没有生过她！”

“既然是你生的，又何来野/种的说法？”秦明大律师面无表的看着尹路妈妈，“第二被告，注意你的措辞，/身/攻/击也是一种罪名。”

尹路妈妈被噎得说不出来话，只能喘着粗气、瞪着眼珠子看着秦明大律师，恨不得把他给撕成碎片，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被她视为眼中钉、中刺的丧门星尹蓉，竟然有这么好的运气，嫁了这么显赫的家。她本来以为夏家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农户，夏家的不过就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泥腿子，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万万也没想到，万家庄的夏家竟然是b市数一数二的书香门第夏家的那个分支。要是早知道的话，她早就找来了，趁着万家庄夏家还没认祖归宗，她或许就用不着受这份儿罪了，真是……慢一步，步步都慢啊！

“证。”秦明大律师瞄了一眼尹路妈妈，依着他看的水准，他能猜到第二被告现在心里特别的后悔，不是后悔卖掉了尹蓉士，而是后悔没能早一点找到尹蓉士，好敲/诈更多的钱。秦明大律师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不作不死的道理，这个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啊！“证，请你继续陈述。”

“是。”刘明朝着给他端了一杯白水的工作员道了谢，喝了一又继续说道，“他们借来旅游，然后把孩子给了我，我给了他们十万块——这笔钱现在看起来不算什么，但在当年绝对是一笔大钱。这个小姑娘长得不错，我相信能卖出一个好价钱，所以才这么痛快。”

“你开始的时候不想做这笔生意，为什么后来又同意了？”

“这个孩子留在那个家里也得不到什么好结局，等她的弟弟出生之后，她的子应该比佣、家生子还不如，如果到了我手里，给她找个好家也不是什么难事，我还能小赚一笔，一举两得，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刘明朝着原告席和监视器的方向鞠了一躬，说道，“我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没什么可以补充的了。”

“好，谢谢你，请你回证室休息，如果有需要，我们还会请你过来的。”

“是。”

刘明被工作员带离之前，地看了尹家夫一眼，无视尹路妈妈对他投来愤恨的目光，朝着对方冷笑了一下，乖乖的跟着工作员离开了。他虽然不相信什么命运，但因果报应这种事儿也说不好，在他看来，像尹家夫、尤其是尹夫这么能作的，早晚会把自己给玩死。现在的况也算是应验了他的猜想，刘明觉得，就算是自己的罪名再加上一条，也没什么关系，同时，他也相信尹家夫吃不到什么好果子。想当初他就劝过他们不要做这种事，就像他刚才说的那样，那些农村的孩子是真的养不起了，才被父母卖掉，但他们又不是，只是因为不喜欢就卖儿，这样的，不听，非要固执己见，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也是他们咎由自取的。

“被告，你们还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吗？”

“我……”

“爸、妈，你们就不用否认了，当时在那个村委会都已经承认了，那么多都听到了，现在反悔还有什么意思？家既然能找来当初的买主，就说明家已经对这些事了若指掌，你们再否认，就太没有担当了。”尹路翻了个白眼，对于他妈妈的垂死挣扎，他一点都不看好，他觉得有些事认了就认了，对大局没什么影响。“我不否认发生过这样的事。”

“尹路，你少说几句！”尹路爸爸朝着尹路大吼了一声，“你这是……”

“我还是那句话，发生这件事的时候，我还没出生，不是很了解，但我妈跟我说过，她做的最对的决定就是把我这个丧门星的姐姐给卖了。本来我爸是不同意，但他不同意没用，家里的事都是我妈做主，他要是不卖尹蓉，我妈就带着还没出生的我跟他离婚。”尹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道，“我爸也是个重男轻的，一听我妈这么说当然不会同意，所以，他再舍不得尹蓉，也只能放手。”

“第三被告，你能对你说的话负责吗？”

“当然，从我小时候到现在，我妈在我耳边说了都不止一次了，我闭着眼睛都能背下来。”尹路不顾他妈妈的阻拦，狠狠的点了点，“对了，你们可要弄清楚了，这个什么虐/待啊，拐/卖啊，都跟我没关系，别到时候把他们两个的罪名也按在我的上，那我可真是冤枉死了。我什么都没，还要替他们背黑锅，没这个道理，是不是？”

“尹路，你……”尹路爸爸有些伤心的看着他的儿子，万万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你怎么能这么说啊？我们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