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微微张了张，“我……”

她停顿了一会，一些被遗忘的绪终究还是翻了上来，“你知道像我们这样的，最害怕看见的是什么吗，”钟凝苦笑道，“是死亡。”

“因为要保护自己，我不能去改变这些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发生。”

“曾经，我预见过最好朋友的父亲出事死了，但我并没有跟她讲，”钟凝别开眼眸，缓缓说着，“如果改变了那些事会遭到报应，会让自己陷危险，我当然会害怕……每回都害怕到不敢面对这一切。”

钟凝眼圈有些许泛红，她还是第一次跟父亲以外的倾诉这些事，“所以告诉你之前，我其实一直很忐忑，生怕你会不信……”

苏苑侧过身看着她，眸光因触碰到那些绪，逐渐变得柔软下来。

“……”

两就这样四目相接了一阵，钟凝忘却了那晚撞见的事，仅是因为苏苑能听懂她的话而心生慰藉。

这样就足够了罢，她这么想着。

忽然。

苏苑倾身过来，指尖触上她温热的眼底，轻柔地摩挲着，“……”两的距离很近，几乎每一呼吸都能将气息铺撒在对方面上。

钟凝有些畏怯，可此时内心的脆弱，与催眠后的疲乏重合在一起，她眼眸中迷蒙着，不知觉就忘却了一切，对苏苑所有的接近都卸下了心防。

“无论是不是巧合都好，我很感谢你能听进去我的话，”她眼眶红了一片，不去管每多说一个字，都差一些要触碰到对方的唇瓣，只是一味地被略带酸楚的绪驱使着。

“如果我一个面对这些，可能真的承受不了。”钟凝喃喃地说着。

“……”

苏苑什么话都没说，轻轻地吻住了她。

这一次，持续的时间要久一些。

苏苑的动作很温柔，柔软的舌尖将所有的不安都安抚下来，酥麻的感觉从唇瓣，一直蔓延到心、指尖。

恍然间，钟凝有种‘这样也未尝不可’的感觉，她不想再提那晚撞见的事，也不似当初那么迷恋苏苑，但在这样的境下，却觉得整个心都被温暖地包围在一起。

明明苏苑什么都没回答，她却觉得在此刻，两更加了解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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