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水要凉了，杜姑娘先去沐浴罢。”

杜千蕊红着脸便往隔扇里走。

天已经完全黑了，房里点着灯。古色古香的雕窗、几案、瓷器在夜晚的灯下，十分雅致。大概是一些不够细的地方被掩盖在朦胧的灯火中，更显出了宁静庄丽的气质。

朱高煦看着隔扇上的影子，那玲珑姣好丰腴的廓、那云鬓的影子，在优雅富贵的古典陈设映衬下，更添韵味，姿态更是撩|，如诗赋一样的美。

夜色如水，空气中飘着隐隐的花香。朱高煦心中动|，终于坐不住了，起身向隔扇里绕过去。见杜千蕊已蜷缩在一个大木桶之中，里面白汽腾腾，她低着一声不吭，竟是一脸绯红满面羞意。

他是在富乐院认识的杜千蕊，所以知道她的来历。富乐院是甚么地方？太祖开的|院，用来创|收的。

朱高煦并不嫌她，不过见她这幅羞涩模样，似乎带着青涩之感，只觉得有点蹊跷，出身青楼的、有甚么不懂……不过杜千蕊有本事，这难道就是欲拒还迎的意思？

俩默默无言，朱高煦便在桶边蹲下来，伸手到水里，掬起热水往她的光滑的肩膀上浇，饶有兴致地看着水从那光洁玉白的肌肤上尽数滑走。

他又轻轻托起杜千蕊的手，瞧着她手腕上的碧玉镯子，这是她此时身上的唯一东西，朱高煦挑的镯子大小正合适，取下来有点难。

“杜姑娘有甚么本事，今夜都使出来罢。”朱高煦微笑道。

杜千蕊脱颤|声道：“我房里没有琵琶，也无别的乐器。”

朱高煦：“……”

他便又道：“杜姑娘如此美妙身段，可惜好几次我只能管中窥豹。”

杜千蕊若有所思，脸上的羞意愈来愈甚。过的片刻，桶里的水便轻轻一阵晃动，水面顿时浅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