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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绝大部分在见到杨少磊之后的第一印象。

包括当初的莫小川，亦是如此。

但今有资格在这座老宅里参与春城审判长换选的，都不简单，自然不会因此就轻看这个三十出的“毛小子”。

事实上，这是练北遇刺之后，MSS的第一次出现在众的视野当中。

来的却并不是李浩田。

这件事本身就足以让警惕了。

杨少磊在进门之后，并没有发表什么长篇大论，也没有开展问询或者其他什么调查工作，而是直接来到了一位看起来颇有些书卷气息的中年男子面前。

那是京城裁决事务所审判长，上官家的少族长，上官兴。

“上官兄，不知可否带我去见一下练北？”

杨少磊的这句话有些出意料。

不是因为他的称呼，而是因为他说话的对象。

这里是春城。

这座宅子是春城的裁决事务所。

还是那句话，在本届审判长换选结果出来之前，这座宅子是有主的。

那位老此时坐在内堂里，身穿一套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手里面的佛珠已经停止了捻动，看起来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但谁也不能忽视他的存在。

独（犬字旁一个谷字），或者说，世更常称呼其为“杜先生”。

这里是杜先生的主场，也是杜先生的家，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练北的遇刺，是家务事。

只不过时值审判长的换选之际，才让这件事变得有些复杂了起来。

可不管怎么说，如果杨少磊想要见练北的话，他也应该去问杜先生才对，而不是上官兴。

因此在听到杨少磊的这番话之后，上官兴暗暗挑了挑眉毛。

他认识杨少磊。

毕竟上官家在京城。

而MSS一处的总部，也在京城。

杨少磊做过接待，所以两曾经有过集。

但杨少磊为什么第一个找上了上官兴？

犹豫了片刻之后，上官兴哈哈大笑了一声，随之道：“好，跟我来。”

言罢，上官兴便带着杨少磊走进了内堂，向着杜先生微微颔首，见后者没有回应，便转身从内堂的侧门走了出去。

来到院中，上官兴这才开道：“看来你们MSS的知道的不少。”

杨少磊笑道：“今在场这么多贵客，唯上官家的御灵术有生白骨，活死之异，所以我相信，此时在水月堂中的，除了春城的，便应该是上官兄的。”

上官兴脚步轻轻一顿，偏着道：“有理。”

随后两便来到了一座木屋之前。

这座屋子从外表上看起来与卫的那间书房有些像，但面积却要小一些，当然，更主要的区别在于，即便两还未进门，也已经嗅到了阵阵药香扑面而来。

水月堂，是春城裁决事务所的一间药堂。

像杜先生、练北、卫这样的，当然轻易是不会生病的，也不太容易受伤，一旦受伤，便不是普通的医院所能治疗的。

所以他们有自己的药堂，这并不足以为。

打开水月堂的大门之后，里面的装修风格却有些混搭，不再是完全古色古香的建筑，而是配备了诸如手术床、心电图仪、各式吊瓶、手术刀等现代科技设备。

此时在手术床上躺着的当然是练北，脸上带着氧气罩，胸处的血红色创触目惊心。

而在他身边则站着三个。

其中一个，是练北的心腹。

还有一个是水月堂的负责，也是平里这座裁决事务所的主治医师。

最后一位，便是上官家的。

当杨少磊与上官兴迈步而的时候，屋内三个的表都有些严肃，而那位上官家的御灵师则更是脸色惨白，手中的一团杏黄色暖光，正在不断朝练北胸前的伤里挤。

看到这一幕，杨少磊并没有开打扰，只是安静地站在一边审视了一下练北的伤势，随后便脆利落地朝外走去。

上官兴不急不缓地跟了出来，幽幽一笑：“看完了？”

杨少磊点点：“看完了。”

上官兴吸了一气，抬看了看那有些压抑的夜空，开道：“你应该知道，这里不欢迎你们的。”

山海一脉与MSS之间的关系一向很微妙，也很复杂。

上官兴不是山海一脉的，所以他在京城的那座裁决事务所，可以与MSS保持很好的关系。

可这里是山城。

杨少磊听懂了上官兴的弦外之音，点点道：“我明白，但职责所在，我也很难做。”

顿了顿，杨少磊突然对上官兴问道：“上官兄，我很好，你觉得，凶手是谁？”

闻言，上官兴的眼中隐隐闪过一道光，随后笑道：“我可不擅长这个。”

这便是婉拒。

但杨少磊却坚持道：“随便猜一猜？”

上官兴有些散漫地耸了耸肩：“如果你要我猜，我会猜卫。”

“这么简单吗？”

“在很多时候，真相从来没有那么复杂。”

杨少磊对此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随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或者是什么，笑声顿时变得更加真切了些。

“你知道，如果我的一位同事来猜的话，他会猜谁？”

上官兴不知道杨少磊说的那位同事是谁，他也不感兴趣，只是附和道：“谁？”

杨少磊笑道：“我觉得，他一定会猜六娃。”

话音落下，上官兴整个都懵了，等他反应过来，杨少磊已经走回到了内堂中。

随后他便看到杨少磊迈步走向了一位缩在角落处的小姑娘。

不是卫。

而是此番来参加春城审判长换选大会的，蓉城代表。

于是一时间，上官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关于六娃的笑话，并不是很好笑，但以上官兴对杨少磊的了解来看，对方并不是一个喜欢在关键时刻开玩笑的。

巧的是，从很多年前开始，国内的九座裁决事务所，其实便一直在暗中有一个实力排名。

排第一的，永远是洛城。

另外八家的位置经常会上下浮动。

相对来说，有一家的排名几乎与洛城一样稳定。

蓉城，常年排在第六。

而今夜代表蓉城来参加春城裁决事务所审判长换选的那个小姑娘，叫做娜娜，是一只熊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