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却说不出
,而且——”
他一时噎住。
高屹双眉紧锁,少年面庞显出老道,当即接了话:“而且很容易对别的话多想对不对?”
罗沉俶尔侧脸,复又低
。
“我有的时候也这样,别
一句话,在我心里,就是千刀万剐,我与阿姊说,阿姊总说是我心思太细腻了,才会敏感,但是,我自己知道这种感受,哎,对了,你知道金陵最有名的那一曲《涉淮》吧,咱们去年元夕抢灯的时候听见的那乐,有个
给这个曲子填词了,有几句我觉得特别好,”他思索了几个呼吸,“风自花去、难相同,吾与朝露似,斜光
、转飞壶,落得自知处。”
“咱们更需要‘落得自知处’,你说是不是?”高屹也见忧伤。
一语方毕,罗沉好似通悟。耳边莎莎风过,抬
看,满眼天光随云流转,雀鸟声初起,连带着树叶也一起响动起来,挺耳细闻,世间杂事,不过隐隐
耳的清脆读书声。
静宁堂内,长门宫司教正在传习《
史箴训》,两位公主和几个有
脸的姑娘都在学习,高青龄的书案堂堂正正地摆放在司教一旁,她喜鲜花,身边便也时常簇拥着许多刚剪下来的花。司教身后挂着一副古朴的《
织图》,并一副挑字“嘉容雅言”,案
上一柄梨花木戒尺,正面刻着“持慎配淑”,反面是一首《劝德文》。因而与之相比,高青龄宛如降凡仙子,百花之神,低垂眉眼写字时更有非凡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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