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欣见李永生拒绝，冷哼一声不再说话，进了酒家也是黑着脸，上上下下地看了一番之后，才咬牙切齿地发话，“这些混蛋，未免欺太甚了！”

“想报复吗？”李永生淡淡地发话，“给我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真是身道宫也不得宁静，”赵欣欣长叹一声，“朝安局那边，你适可而止，不过那个齐晓哲……我实在是不能忍了。”

“没问题，”李永生点点，他一般是懒得跟计较，但是自家伴侣受气，他当然要出，“想怎么处理他？族诛还是只杀一，亦或者撸掉他的官职？”

“撸掉官职……”赵欣欣沉吟着发话，“太便宜他了，找我碴儿的这么多，好不容易找到两个正主儿，有一个还不能动，账就只能全算到这厮上了。”

咱说话不要这么大喘气成不？李永生心里暗暗吐槽，同时点点，“掉他？这最简单了。”

他不认为赵欣欣想诛对方全族，太容易引起轰动了，甚至比拉崔正鸿下马还要难上很多。

对他来说，掉齐晓哲，其实是最简单的选项，比撸掉官职还容易做到。

“但是我不能这么做，”赵欣欣遗憾地嘬一下牙花子，“算了，罢免了他吧。”

“我说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大喘气？”李永生有点受不了啦，“确定是罢免他？”

“当然，”赵欣欣点点，然后迟疑地发话，“我是想着，罢免他的话，有点不方便，倒是杀死他，更为简单一点。”

这不是废话吗？李永生笑一笑，你那俩护卫悄悄走一遭，基本就取下对方了，了不得再遮蔽一下天机。

不过，“你要是觉得罢免他不容易，我倒是可以帮你想一想办法。”

“你？”赵欣欣愕然地看着他，“你能罢免了他？”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她对他的了解也算了，知道这家伙在在官府里的助力不少。

但是他认识的里，能罢免官员的，却是没有，宁致远够狠了吧？那家伙杀没问题，罢免官员这种事，还真不可能跟今上张嘴——弄臣就要有弄臣的觉悟，有些事不能掺乎。

李永生淡淡地回答，“你若相信我，就给我办好了。”

赵欣欣沉吟片刻，大有意地看他一眼，“你似乎打算全面介我的生活？”

没错，我就是要追得你上蹿下跳！李永生微微一笑，“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你的未来，我必将休戚与共！”

赵欣欣低下，不让他看到自己嘴角的笑意，只是伸出左脚，不住地在地面上来回摩擦，“你的未来……好像有很多盯着吧？”

可惜看不到大长腿啊，李永生盯着她，觉得这一身道袍着实可恶。

他挠一挠，低声解释，“这个，我是等你等不到，去水月庵打听消息，无意撞到了杜晶晶，她非要过来看一看，你看……你都跟她好了，我也不能替你得罪不是？”

赵欣欣轻哼一声，依旧是低着，“何止杜晶晶呢？还有永馨什么的……”

李永生才待解释，就听到一个沙哑而不失感的声传来，“永生！”

赵欣欣抬看一眼，转身走向了柜台——快到营业时间了。

李永生狠狠地瞪了那一眼，赶紧追到柜台，低声解释，“那是朝安局的，一起战斗过的伙伴，你不要想歪了。”

亏得赵欣欣不是地球，不会问出“在哪里战斗”之类的话，不过她明显还是有点想歪了，她微微一笑，“看来你要参与很多的未来啊。”

“柜台给我，”李永生低声发话，语气却是斩钉截铁，“你若是不想接待风真，就站在这里，听我跟她说话，这总可以吧？”

赵欣欣看他一眼，淡淡地发话，“邓蝶也能收账，我教给她了。”

李永生挠一挠，“但是遇到突发事件……她可以应对吗？”

“那好吧，”赵欣欣转身就走，“那你就在这儿跟她聊吧。”

这才是……李永生狠狠地一拍额，“好吧，你去喊邓蝶，反正今天化修多，不怕别惹事。”

“谁再惹事，我真的诛他全族，”赵欣欣冷哼一声，向后门走去，“我受够了！”

不怪她如此躁，连续遇刺不说，产业也接二连三被找碴，换个估计都得疯了。

雁九是挑通眉眼之辈，见两的状况，就没有上前凑热闹，待赵欣欣离开，她才走上前，笑着一拱手，“许久不见，改行做酒保了？”

李永生斜睥她一眼，“姓靳的怎么不来？”

雁九冲他抛个媚眼，微微一笑，“他来了，不敢进酒家而已。”

说话间，邓蝶就走了进来。

李永生知道，雁九此来必有说法，既然永馨心里也有疙瘩，又有帮着看柜台，想一想觉得还是让出柜台为好。

两走小院，雁九也知道他的子，直接表示，“我本来是在蜀郡的，漏夜赶来，你把靳大吓坏了。”

“是我吓坏了他？”李永生一伸手，又抬眼看一看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又下起雨来，他的心，前所未有的通透，“是他找上门来的吧？”

“总之，他也修了酒楼，还代垫付了灵谷，”雁九叹气，“我这朋友不多，他算一个，给我个面子，到此为止行吗？”

听到这话，李永生就想答应她，他不是一个咄咄的，但是想到赵欣欣可能躲在某处偷窥，他还是摇摇，“这事儿你跟我说没用，去跟九公主说吧。”

“呵呵，”雁九笑了起来，笑声听起来有点轻浮，“都说你跟九公主是两位一体的，你从博灵赶来，恐怕就是为了找她吧……听说她的闺名，也叫永馨呢。”

她在朝安局公，本来就不是笨，更擅长整理各种纷的绪，猜到这一点并不怪。

李永生却不想谈这个话题，被赵欣欣听到，那真是有害无益，“好了打住吧，我带你去找九公主，你自己亲自求……不该说的话，别说。”

“好的，我不说，也许我猜错了呢，”雁九捂嘴轻笑，两只眼睛弯成了月牙，“听说你找到之后，会恢复容貌，显然你现在还没有这个打算。”

“咦？”李永生怪地看她一眼，“这话，是任永馨跟你说的？”

“朱塔任家又不止一个，”雁九不承认也不否认，含含糊糊地回答，“刚才那个就是九公主？我觉得她不如任永馨好看啊。”

“咳咳，”李永生咳两，冥冥中，他觉得一杀气笼罩住了自己和雁九，“那个啥，九公主的腿很好看，大长腿，我喜欢……可惜她穿道袍的时候比较多。”

“好了，不扯了，看起来她也很着紧你呢，我可不想被一个郡主记恨上，”雁九轻笑一声，“带我去见她吧。”

李永生带她进了园林，来到那处亭子，却发现风真、杜晶晶和张木子已经不见了去向，只剩下赵欣欣一个，在亭子前站着，看着不远处的池塘发呆。

细小的雨丝落池塘，天色已然微黑，却还能看到密密麻麻的细小波纹，再听那沙沙的雨打树叶声，嗅着清新湿的空气，在这朦胧的烟雨中，真的能体会到一阵阵的空灵。

李永生也不想坏这份如诗如画的气氛，带着雁九站在不远处，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