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运气护身，所以衣服也是湿漉漉，然而他混若不觉，先看了李永生一眼，又看向张木子，轻声发话，“朝中之事，北极宫也有意落子？”

“我在红尘行走，算是历练，”张木子还是垂着眼皮喝茶，也不看对方，“不过你硬要找碴，我也不可能束手待毙……你负不起挑起大战的责任，我若是你，就收起不该有的心思。”

“哦，是吗？”灰衣轻哼一声，“可是我刚才，似乎听到你妄议朝政了。”

“天下事，天下议得，”张木子漫不经心地回答，“连这个都不能说，还谈什么红尘历练？”

灰衣似乎无意招惹道宫，转而看向了李永生，“你似乎对今上不满？”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李永生直着身子坐在那里，似乎很放松，又似乎能随时起发难，“希望你别随便胡说八道，饭可以吃，话不能说……会死的。”

灰衣惨白的脸上，没有什么表，但是眼中掠过一丝古怪，“你知道我是什么吗？”

“我需要知道吗？”李永生不屑地一笑，“我只是告诉你，别说话。”

张木子蓦地开，“真的会死的，我保证，他手下不止死了一个化修。”

灰衣也是化修。

“呵呵，”灰衣不以为意地笑一笑，“好吧，我来此处，是跟你商量个事，吴小的五间房子，我买了，你开个价。”

李永生缓缓摇，“我开不了价，这不是我的东西，你得跟吴妈妈商量。”

“吴小已经被你支出去，买吊炉落花生去了，”灰衣的嘴角微微上翘，“其实我可以从工建房或者捕房着手的，但是他们都很忌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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