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生冲着丁青瑶，笑眯眯地伸出一个大拇指来，“果然不愧是玄宫的经主。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虽然说得不全，也是相当凝练了，我个认为，道德的起源，在于敬畏和……希望！”

“妙啊！”两一拍手，齐齐地叫了起来，不是别，正是呼延书生和公孙未明。

相实真君则是微笑着颔首，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模样。

但是杜晶晶完全听不懂，她皱着眉发话，“永生……李大师，你这机锋，我真的不懂，能说得明白一点吗？”

杜执事其实不怕丢，现场除了她和李永生，其他都是准证……甚至是真君。

不懂就问，也是她的行事风格，其实到了真这个层面之后，已经没必要不懂装懂。

何谓悟真？那是领悟到了一些大道真谛，想加对真谛的领悟，不懂装懂……合适吗？

“这譬如混沌初开，首分阳，其次生出五行，五行生万物，”李永生笑着回答，“混沌初开，一切都是只分阳……道德不在五行之列，但是它的出现，符合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

杜晶晶一脸懵懂地看着他，你如果能好好说话，咱们还是朋友。

就在这时，栗化主出声了，“永生，解释得细一点。”

这位可是永馨名义上的师尊，等闲不开，一旦出声，李永生不能不卖面子。

他的眉皱一皱，缓缓发话，“其实也很好解释，八个字：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杜晶晶的眼睛眨一下，“这八个字，就是道德起源吗？”

“唉，”李永生无奈地叹气，“你若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

“好了，你可以慢慢体会，”相实真君出声发话了，“这八个字，委实辟。”

丁青莲一看，就知道自家真君有所收获了，“今天的论道，先到这里吧。”

相实真君没有说话，倒是呼延书生冲着李永生一拱手，“佩服，李大师不愧为大师，对道之本源的理解，真的令敬仰，五行本源也就算了，居然还有世的本源……”

这算是理科僧对文科僧的钦佩吗？

“你刚才不是说，自己不懂的吗？”公孙未明狠狠地瞪他一眼。

李永生第一次跟真君的论道，就在这一眼之后结束了。

其实这个机锋，后来很久都没有标准答案，也算是各花各眼了。

两天之后，公孙家的子弟，押着五十名死囚来了，同来的还有公孙家五十名战修。

乌孙郡的郡守听说公孙家又有大部队赶来，脸都变得刷白了——他虽然装聋作哑装疯卖傻，但是自家地盘上“被杀害”的国族出自哪里，他不可能不清楚。

现在对方可能又运了死囚过来，他能不着急吗？

于是他很脆地表示，那啥，你们有什么想法，咱们可以沟通，千万不要来——我们现在的压力，真的已经很大了啊。

丁青莲皮笑不笑地表示，我们当然不会来，就是维护一下西疆的秩序。

接下来，西疆又有零星的国族被杀的事件发生，整个西疆，陷于一片腥风血雨中。

但是事实上，联军的目标早就转移了，转移到了中新边界上。

这也是大家早先就定好的策略——在去新月国之前，先把西疆搞得风声鹤唳。

这个计划实在蛋了一点，也血腥了点，但是却非常有用。

一来，能打压真教在西疆的发展，二来，能混淆视听。

若是在族诛拓跋氏和慕容氏之后，联军直接去新月国抢劫的话，新月国肯定早就严阵以待了——祸害完中土，你们肯定就要祸害新月国了嘛。

但是族诛了这两家，联军还在中土国制造腥风血雨，那就说明，联军目前的打算，是先整顿一下中土国的秩序。

这种整顿，肯定是新月国不愿意看到的，多年的渗透工作毁于一旦，损失惨重，而他们并不能做出太激烈的反应——条件不允许，他们只有摇旗呐喊的份儿。

不过，这么说也不准确，他们其实派了两名真君来制造混，想以最小的代价，制造最大的混，不过非常遗憾的是，两名真君都铩羽而归了。

总之，新月国做了他们该做的，现在中土国忙于整顿内部，他们虽然也很关注，但是更大的心思，是放在如何给中土国添堵上了。

所以说，当中土国这帮，悄悄地潜伏到中新边界的时候，新月国竟然没有觉察到。

进新月国的队伍，分为了两支，一支是由公孙家和西疆四家族组成，另一支，则是彻彻底底的丁家子弟组成。

虽然丁家自视很高，但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另一支队伍虽然是乌合之众，但是真要论实力，还比他们高出很多。

不过这并不重要，一旦打起仗来，实力仅仅是一方面，还有技巧、配合、勇气以及……运气之类的因素。

丁家对自家的子弟，还是很有信心的。

与此同时，双方都向对方派出了观察员，以保证大家在新月国内作战时，可以相互配合。

两支队伍，一支三百，一支两百，在夜时分，悄然地越过了国境。

李永生当然没有越境，他待在了国境线一侧十余里的地方，等待接应那些抢劫犯。

应大家的要求，玄宫和北极宫也各派了两百弟子，在这里接应，白虎庙的少一点，不过战力并不差，客堂张首座是高阶真，随行的还有三名真和六名高阶司修。

白虎庙的大部分心思，还是用在了维护西疆的秩序上，能派这十个来，一来是要尽地主之谊，二来也是防备真教跨界追来，白虎庙能理直气壮地截击对方。

事实上，第一档双方遭遇，白虎庙亮出名号，真教很可能会悄然退去——这就是名正言顺的好处。

另外两大宫的旗号，可起不到这样的作用。

玄宫负责接应的，是经主丁青瑶，因为出击队伍里，有丁家的族，她当然要上心，至于说栗化主，则是带着另一批弟子，在西疆帮着白虎庙维持秩序。

等那五百进新月国之后，接应的没了事做，还不敢露目标，能做的就是找个隐秘的地方，低声聊天了。

丁经主直接找上了李永生，“你跟相实真君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李永生笑着回答，“有些东西，懂了就是懂了，不懂的话，解释也没用。”

丁经主气得差点鼻子冒烟，不过正好北极宫堂主院的邢堂主走过来，笑着发话，“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这话果然妙，真的是敬畏和希望。”

丁青瑶并不怕他，两身份仿佛，“邢堂主可知，希望何解？”

“道德不仅仅是规则，还代表了对秩序的向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邢堂主笑嘻嘻地回答，“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三宫主说的。”

听到他搬出真君来，丁青瑶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她还是要嘀咕一句，“道德是要让懂得廉耻。”

下一刻，她转移了话题，“李永生，你怎么不进新月国？你的战力可是很高的。”

我倒是很想进去，但问题是我是观风使啊，不能随便挑唆下界发动战争，李永生的嘴角抽动一下，很无奈地回答，“朱主持也没去啊，大家希望我俩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