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过往故事，从翰林转开坊任六部实职，逐渐通晓政务，确实是比在大内中长大的皇帝要强强的多，但究竟来说，除了少数之外，比如张居正，多半翰林出身的内阁阁老们也未见得有什么真材实料。

而先秦之时，宰相必起于州郡，猛将必发于卒伍，卢象升认为这才是最正确的办法。

“君若不信，一会出门之后扬言要骑马带内丁去新平堡。大声宣扬，纵马疾驰，看看身边形有无变化。”卢象升知道王汝槐功名心重，自是难以一下子放弃，何况这是京中派来的密使送信，显然是京中权贵的示意，甚至是天子也同意的事，卢象升拒绝之后，心中未尝不感觉到如山般的压力。

卢象升并不担心自己丢官弃职，他是担心自己这几个月的功夫全然白废，一旦换，就算是守和能力都过的去的官员来任阳和道，一切均需重开始，而时间紧迫，如果在压力下贸然动手，很有可能坏事……

“好吧，那就试试看。”

王汝槐绝不相信卢象升所说，和记可能在城中真的有不少密探细作，但绝不至于到卢象升所说的那样……一城之中尽是和记的间谍细作，岂不叫寝食难安？若果真如此，卢象升是怎么安之若素，每都在城中练兵不止，并没有什么异常举措？

当下拱手告辞，卢象升送出官厅，也不远送，眼看着王汝槐在内丁簇拥下翻身上马，慢慢走向营门。

卢象升也是很好，他也知道和记有不少细作放在阳和，诡异的是这几天来和记的细作几乎不掩行迹，不管是在这军营校场还是在他的阳和道衙门内外，或是在其余各官员能看到之处都有明显的细作，数太多，几乎无法拿捕追查，而城中的驻军和常设的官厅对这等事都是避之不及，根本无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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