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地站起来，陪着惠娘一起落泪。

惠娘哭了很久，绪稍微好转一些，抬起来，梨花带雨，目光迷离。

沈溪跟着落了会儿眼泪，心好了许多，他把沾着自己泪水的手帕递到惠娘跟前，惠娘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把手帕接过，把鼻涕和眼泪全擦净。

“沈大，您还是回去吧，被老夫见到，必定要怨责民。”惠娘说此话时，不自觉地多了一种古怪的吻。

老夫？沈溪怔了一下，莫非是说自己的娘亲周氏？一时间沈溪有些把不清楚惠娘的脉搏了，这话里似乎带着一委屈，难道是周氏亏欠了她？

沈溪仔细琢磨了一下，才微微摇，怀疑自己是否太过敏感，惠娘怎会是这种斤斤计较的？若是她有这心眼儿，以她的姿色，也不至于现在这样颠沛流离孤苦伶仃，早已经重新嫁了相公过上滋润的子。

沈溪道：“娘即便知道我过来也不会多说，大家都是一家，其实我年岁不大，孙姨只管把我当作孩子看就行了。”

“这怎么可以？沈大乃是朝廷命官，如今已有妻妾，连子嗣都将诞生，民怎敢对大无礼？绿儿，过来给沈大倒茶。”

惠娘可能忙糊涂了，今天是谁过来值她都不知道，以为是绿儿，但其实只是个傻不愣登的朱山，此时朱山还回沈家那边睡觉去了。

“没在外面，只有小丫，是她带我过来的。”沈溪道。

“这孩子，总是无端招惹沈大……民一定好好管教她。”惠娘说话的语气中带着自责。

沈溪摇了摇：“小丫与我一起长大，我与她可谓青梅竹马，只可惜如今我已娶妻，不然的话……”

惠娘打断沈溪的话道：“沈大若是不弃，民愿将小送到沈大身边当牛做马，伺候沈大。”

沈溪心想，若是你自己而不是你儿，那该多好！

沈溪回京后，周氏曾提及今时不同往，惠娘不可能会把儿嫁过来给他做妾，家准备把闺嫁到大户家做夫。怎么到了惠娘这里，好似根本就没这回事！？沈溪却不知道，此时惠娘落难，再不是以前那个坦诚没有心机的，她想要东山再起，除了她自己要强，更想把周氏给比下去。

东山再起的前提条件是要得到沈溪的庇佑，如今沈家已不稀罕她的财产和地位，她能给沈溪的，只有个对沈溪一往的儿。

曾经胸怀坦热心助的惠娘，有一天也会为了实现心中的抱负，把儿当作商品一样送给沈溪，来换取沈溪的垂怜和照顾。

沈溪想了想道：“翻了年小丫虚岁十四了吧？等再过一年，让她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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