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残军，可以回来继续统治你们，休养生息，来再战。”

“但我沈溪岂是那种轻言放弃之？亲自带兵原，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躲藏，不敢跟我正面战，把你们抛弃了，根本就不在意你们的生死……也是我仁慈，才会抛下以往的恩怨，容忍你们，否则我会大开杀戒，让原一片腥风血雨。”

“而这，大概正是图蒙克希望看到的一幕，原上剩下的越少，他回来后，重新控制局势的难度越低，就算如此你们还想效忠他，甚至事后为他统治，那就是你们愚蠢……这几年为了所谓的原一统，他杀了多少，你们看不到吗？”

沈溪说完，让翻译有足够的时间解说，也留给在场部族首领足够的时间思考和议论。

虽然前汗部的一些未必赞同沈溪的看法，但东、西原各部算是受其害，他们对沈溪的看法非常赞同，连中部原也有很多为图蒙克剥夺传承的部族，在心底里也有对达延汗的刻骨仇恨。

见火候差不多了，沈溪继续道：“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带兵返回大明，因为暂时无法诛除图蒙克，我的马不可能留在原过冬。若我撤走，你们认为图蒙克回来能对你们心慈手软？”

“当年你们追随他一起跟大明开战，驱使你们做先锋跟我战，甚至侵大明京师之地，结果损失惨重，而他背信弃义，回到原后便立即对你们展开杀戮和兼并，这种潜在的威胁，你们就看不到吗？”

“对，不能让图蒙克回来！他回来，一定会继续迫害我们！”

群中呐喊声四起，有用汉话喊，有用原语喊，各部族的对图蒙克似乎都有仇大恨。

对沈溪来说，这正是他目的所在。

沈溪很懂得利用的心理。

他明白原上这些部族在怕什么，知道利用这种恐惧来做文章，让他们明白现在必须要跟图蒙克划清界限。

图蒙克一代枭雄，也是一只老狐狸，几年前侵中原的战事中，汗部马折损不多，以亦思马因为代表的右翼三万户却损失惨重，这也让之前跟他竞争最为激烈的永谢布部直接没落，导致之后原形势发生巨变，图蒙克就此开始他统一的大业。

虽然从权谋上讲，图蒙克这么做没错，只是把利益最大化，但显然不会想到几年过去了，连自己的后花园都会被沈溪攻陷，曾经的“壮举”也成为污点，让原各部族对他失去信任。

甚至之前图蒙克对击败永谢布部之后制造的血腥杀戮，也引起原上诸多部族的反感。

现在图蒙克的屠刀不是对准明朝，而是对准原各部族。

沈溪道：“既然你们知道该怎么做，我也不想提醒各位，要想杜绝后患，就必须杀了图蒙克……既然这个说她知道图蒙克在何处，你们是否应该整顿马，跟我一起去与图蒙克战？”

之前很多对图蒙克反感，但现在提出要出兵去诛除图蒙克，又没应声了。

与会的部族首脑明白，自己跟图蒙克间存在巨大差距，他们并不是因为图蒙克是黄金家族的传而对此惧怕，主要还是因为图蒙克得满都海哈屯用兵的髓，每次打仗都懂得利用地势，又或者用计谋制造以众击寡的场面，每次都杀得对手大败，各部族首脑自认不是图蒙克的对手。

亦不剌站出来道：“尊敬的大明使者，还是您代表我们去跟图蒙克战吧，只有您曾经战胜过他，我们没有跟他战的底气。”

这话得到大多数的认同，他们都把希望寄托在沈溪身上，望向沈溪的目光中充满了惧怕和敷衍的态度，他们很希望看到明军跟图蒙克战的一幕，这样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不会有损失，若是让他们自己去打，即便得胜那也是惨胜，得益的就变成明朝，亦或者别的部族。

在整个原战败，士气颓丧，部族大幅度锐减的况下，各部族的都明白保存有生力量的重要。

但显然沈溪却不想就此善罢甘休，勃然大怒道：“我去跟图蒙克战？那我得胜了，国师由谁来当？我来当吗？推翻图蒙克，是你们肩负的责任，几时到我来完成了？”

就算沈溪这么说，还是没附和他。

也不能说与会的部族首脑胆小怕事，而是清楚做这件事得不到好处，为了个国师的位置去跟图蒙克战，实属得不偿失。

沈溪瞪着亦不剌：“亦不剌族长，在亦思马因死后，你继承了国师的位置，也是原上的旗帜物……怎么，连你都不敢领兵去跟图蒙克战？那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讨要国师的位置？”

本来亦不剌有大把理由，但被沈溪如此当众质问，一时间也词穷了，他只是想当国师，至于跟图蒙克战并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列。

倒是亦不剌身边的随从出来辩解：“我们永谢布部为了阻挡图蒙克的汗部兵马，折损了数万族，难道这样的牺牲还不够吗？族长的国师之位被图蒙克废黜，作为明朝使者，沈大应该遵循原的规矩，把国师之位还给我们族长才是！”

“要脸吗？”

“就只有你们永谢布部有损失，难道我们就没有了？”

周边群七嘴八舌驳斥，这让亦不剌感到很没面子。

在跟达延汗相斗这件事上，亦不剌是胆怯的，因为他早就见识过图蒙克真正的实力，他的马在最后一次跟汗部兵马锋中，几乎是一触即溃，他只能狼狈西逃，也是得知沈溪得胜后才赶回来。

沈溪道：“亦不剌族长不敢跟图蒙克开战，那你们敢吗？谁去杀了图蒙克，谁就能当国师，规矩摆在这儿，这样总该没问题了吧？”

之前所有还在争夺国师的位置，现在沈溪把话撂下，提出的条件合合理，在场的失去跟沈溪抗争的勇气，不但亦不剌如此，就连兀良哈部那些族长也不敢再说什么。

一个国师的位置，跟族的生存相比，好像没那么重要。

亦不剌适时做出退让，虽然他没当上国师，但只要别也没当上，他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而且这样他也有资格跟沈溪谈扩充部族的事，之前沈溪可是许诺过会给他一些和牲畜，让永谢布部能有更好的场繁衍生息。

“我对你们太失望了！”

沈溪的语气呈现出极大的沮丧，摇轻叹，“你们本可建功立业，杀了图蒙克，彻底免除后患，但你们只顾着自己的利益，不敢跟图蒙克锋，如此如何指望你们抵御图蒙克的反击？”

“我若带兵撤回中原，这原始终要被图蒙克侵占回去，那些反对图蒙克的，也将直面死亡的威胁！”

在场没敢跟沈溪对话，这会儿枪打出鸟，谁愿意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以往那些刺基本上都被图蒙克给拔掉了，现在剩下的最大的刺就是亦不剌，但亦不剌也学聪明了，不再言语。

沈溪道：“这个，她说能找到图蒙克的下落，你们信还是不信？”

依然没回答，阿武禄嚣张地咆哮：“信不信，你们自己去找找不就知道了？我已经把图蒙克的下落告诉你们……请问沈大，我是否可以成为新大汗的哈屯？”

沈溪没有回答阿武禄，看着在场之，问道：“你们觉得呢？”

兀良哈部的一个族长站出来说道：“这是沈大，还有大明朝廷决定的事，我们管不着，她是否能当哈屯，取决于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