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屏风前站了，脚旁是倒下来的高几以及摔了一地的碎瓷片。

涂硕冷哼了一声，提高声音道：“没用的东西，没见着爷来了客么。还不来清理了净。”

屏风外忙进来两个小丫，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用帕子垫着手把瓷片捡起来兜走，又来了两个把高几抬出去。

“鲸卿，坐罢。”

秦钟笑一笑，坐了下来，从进来到落座，他的视线始终追随着涂硕，连个眼尾都未扫向地下跪着的王重。

涂硕被他看得心舒缓了几分，问起他的来意。

王重一面听着他们寒暄，一面心里暗恨，好个小娼/，贱骨，竟教他欺到爷爷上来！一面又期盼着秦钟能把涂硕的注意力引开，让他得以找个机会开溜。

正想着，只听涂硕冷声道：“都是这没出息的才，平里把自己夸得如何得用，真得为爷解忧的时候，倒放不出一声，狗才！”

王重皮一紧，又听秦钟笑劝着：“你也太心急了些，我看王管事平里就是挺机灵的，又管着诺大的海运生意，与各方都是说得上话的，要说出主意，还有什么比得上他对这里的事更熟悉的，你只管放宽了心，我想王管事定是有了主意，只是没有拿捏妥当，不敢说的。”

涂硕怀疑地看了王重一眼，扬眉道：“若真如你说的，倒没有白捧了这才一回。王重，还不把你的主意速速禀来。”

王重心里没子骂起秦钟来，然也知道此回被他逮了机会把自己算计了，只得绞尽脑汁想法子，许是被秦钟方才一番话所触动，这一着急，他还真想出了一个不是法子的法子。

他忙脱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