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边上的红衣也听见了这句话。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凯查哥亚特和冥月联手了？你刚才怎么没说？怎么可能？”

这个问题其实是多余的。因为受伤的缘故，对方之前脑子明显还不能正确思考，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需要连蒙带猜的。这个状态下，漏掉一些东西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再说了，这在理论上是完全不合理的事。因为这两者根本没有演戏的必要啊！它们如果依然是同盟，那继续进攻就是了。冥月肯定会高高兴兴的提供大量支持，把异域雇佣军拿去和辉月拼个你死我活。

“你没弄错吧？”就连伊万也狐疑的问了一句。

“我确定我没弄错了，”伤员发出一声凄惨的笑声。“冥月的术士和毁灭者一起发动攻势，我们心布置的防线……如芥一样被摧毁了……哪怕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我想都都能坚持下去，但是确实没有任何希望……咳……咳……”

他说话的动作牵动了伤势，引发了一连串的咳嗽。

伊万看了一眼周围其他的，除了红衣之外，听到这个消息的还有好几个，但每个的脸上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

“你觉得，”等到咳嗽结束之后，伤员反问伊万。“身为正规军的一员，我会弄错这种事吗？”

伊万的脸色迅速变得很难看。“该死！”他轻声咒骂。他很清楚，毁灭者其实倒还好办，但是如果加了冥月的术士，那么陆五这一趟就不是去冒险，而是去送死。

特别是冥月如果和凯查哥亚特重新结盟的话……

红衣的脸色也是晴不定。虽然他天生的表是一副打工三年却被包工拖欠了工资的苦脸，但是伊万却依然能从他的脸上读出一种不常见的感……那绝不是欣喜什么的，而是一种……强烈的担忧。

“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红衣定了定，追问道。

事其实并不复杂，阿琪的作战思路，与其说是想要通过一次进攻来消灭敌的部队，不如说她只是想从前方夺取一个前哨阵地，为未来可能的大规模攻势打好基础。所以，她的作战思路其实就是建立一个易守难攻的阵地，希望让凯查哥亚特知难而退。

这个思路来自陆五之前的胜算——既然陆五能够依靠一个小小的阵地，让毁灭者在权衡之后选择放弃，那么阿琪也能做得到。理想的发展是这样的：阿琪在一个毁灭者无法发挥速度优势的地形，布下了防御阵地。凯查哥亚特在经过小规模的试探之后，确认攻陷这个阵地要付出太高的代价，于是选择了撤退。反正这片地盘对凯查哥亚特来说并不是什么核心，而是临时占据的外线，作为缓冲区使用的（这一点从巡逻队和被废弃的矿区就能看出来，凯查哥亚特完全没打算利用本地的资源）。在这里，凯查哥亚特应该不会投太多的资源和力。

这是最理想的况，不但可以收复失地，而且可以让凯查哥亚特的部队继续去和冥月打。

不过阿琪也考虑过多种况，比方说凯查哥亚特投某种拥有远程攻击能力的部队什么的。所以她并没有在阵地构成上有所懈怠。她的布阵方式，哪怕此刻拿出来，也让红衣和伊万挑不出什么毛病——充分利用了各种装备，特别是电磁炮塔的程和威力，形成一个个“硬核桃”式阵地，辅助以外骨骼装甲组成的锐分队作为局部反击力量。就算是红衣也要承认，想要在较短的时间内攻陷这种阵地，非出动浮空要塞不可。

不过这个前提是……阿琪要面对的是冥月阵营的普通军队，而非凯查哥亚特，当然更不能是术士。

凯查哥亚特的军队体系和作战思路，和这个世界上现有的几乎可以说是格格不的。而且，由于它对这个世界的战争体系非常了解，很明白这个世界的战争是依托着术士和浮空要塞进行的。所以在战争初期，一旦浮空要塞和术士都没有介，它简直是横扫千军——用一群显然是实验废品的硬皮怪就占据了整个（至少是绝大部分）妖之门。等到后期的毁灭者投战斗的时候，更是让辉月的军队闻风丧胆。只需要很少的一些毁灭者组成的巡逻队，就能让辉月的大军畏缩不前，满足于守住最后一点领土而不是发动反攻。

当然，试探的反攻不是没有——总有一些不怕死的。要么是胆子比较大的，要么是被迫得走投无路的。但是，就像每个知道的，越是小规模的战斗，就越能发挥毁灭者单兵战力的优势。所以这些反攻，正如之前伊万所发动的那一次一样，输得都比较彻底。

阿琪这一次，就是用她自己的方式，估计了凯查哥亚特的军力和装备。她甚至有了被敌包抄后方截断补给线的准备。负责后方的军团，虽然距离阿琪主力部队的位置较远，而且比较独立，但是也事先准备好了一个乌壳，就如阿琪的主阵地一样，就是规模略小。

在经过凯查哥亚特几次突袭的打击之后，整个军团迅速的缩进了预先准备好的阵地。

正常况下他们能撑很长时间，或者能对凯查哥亚特造成巨大的杀伤。整个军团，从上到下，开始的时候士气还是很高昂的。因为很显然，哪怕凯查哥亚特真的想消灭他们，他也得优先把注意力集中到阿琪那边去。第一天的况和预想中的类似，凯查哥亚特几次试探进攻都被击退。但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况就完全不同了。

原本易守难攻的外部阵地在短时间内一个个崩溃瓦解。毁灭者就像玩耍一样，轻轻松松就攻下了一个又一个阵地。叉火力根本没有发挥，事实上，到处都是向错误方向击的士兵。防御的火力要么就是压根没有开火，要么就是没有对准敌，反而对准了自己的阵地。总之，当种种完全不正常的事发生的时候，整个军团从上到下全部心里凉了半截——傻瓜也能看得出来，这是魔法的效果，冥月的术士来了。

第二天，凯查哥亚特只派遣了非常有限的部队，有条不紊的拔除了几乎所有的外围阵地。因为防守的士兵不是陷睡眠，就是被幻觉所困——从而做出了种种完全错误的事。这不是他们的错。事实上不是任何的错。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普通的军团在术士军团面前，能够，也只能够拖延时间。

恰如地球上对癌症的治疗一样。每个都知道晚期癌症是绝症，所以这方面的治疗，并不是指望着能把病全身的癌细胞给解决掉让病恢复健康，而是指望能多拖延几个治疗周期——也就是让病多活上几年。同理，在没有浮空要塞的况下，普通的军队在面对术士的时候，计算战果时从来就不指望击溃、击败敌，而是计算能在敌面前能撑多久。比方说，能撑三天就是优秀的战术表现，撑五六天那就是战果显赫了。

问题是……正常况下那是可以撤退，哪怕是溃败，至少有一部分能够逃出来。哪怕况比较糟糕，至少大家还会有希望。因为通常你面对着敌的术士的时候，就意味着己方的术士也在附近。至少，在理论上，没那么绝望。

但是这一次况完全不同。

当士兵们意识到自己的况的时候，士气就濒临崩溃了。战场上，恐惧是会传染的。正常况下，军官能够压制士兵的，但是等到连中高阶军官都陷绝望的时候，发现的一切就很正常的。

军团带着十几个心腹，乘上侦察兵偷来的敌运载工具，偷偷的逃离了自己的部队，逃离的这场没有任何希望的战场。

“冥月的术士们加了战场，并且配合凯查哥亚特作战。”这一次，哪怕曾经宣称只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