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不过他随即愕然了起来，一时竟是忘了与对方打招呼。

那是一个年过半百的，从其满是皱纹的脸部廓可以看出来，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只不过历史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太多痕迹。

“怎么，见到老身这副模样很是失望？”

冷牧的脸一红，忙拱手道：“夫言重了。我只是没有想到，夫的行动不便，刚刚在门外心里还有些不满，觉得被夫怠慢了。”

“老身这双腿已经废了许多年，早些年的时候力还好，双手也能使劲，自是从不曾怠慢过谁。这些年双手也慢慢废了，摇不动椅，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好强，总是麻烦弟子们推着去见客。后来才发现这实在是耽搁弟子们的时间，也会误了病的病，于是就只好怠慢所有了。”

脸上始终带着恬和的笑，仿若说的并不是什么悲惨的往事，而是在谈论隔壁家小孩调皮往她的院子里扔了一块石子。

冷牧被她乐观的态度地感染了，郑重地长身一揖，“老夫高风亮节，心怀大世的气量让佩服。小子多有鲁莽，还望见谅。”

“冷家的小子也会服软认错，这倒是不太像你们冷家的作风。”哈哈一笑，冲一旁的茶桌努努嘴，“桌上有茶，不嫌麻烦的话，自己倒一杯吧。”

冷牧当然不会嫌麻烦，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给倒了一杯，并用双手端起来送到了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