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问，素略微思索，才回答道：“往年龙族里虽也有那些巡海夜叉或者纨绔的龙族旁支子弟前来索要一些东西，但都是一些无有多少本事，修为亦不高的，玄一露面就打发了他们。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但这次，不是往年可比的，来的不仅是东海大太子，不仅是索要贡品，而是要完全驱逐我们，和往年完全不同。至于他们这么做的缘故，我和玄亦是不知道了。”

“哦？是这样突然无缘由的吗？那龙族如此大的动作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萧阳自言自语，暗自琢磨会儿，突然他又想起玄这处部落应该是依靠巫族的啊，当年后羿就在这儿镇守，那后羿被他擒了，巫族就没派遣其他来这儿镇守吗？如果有巫族之在这儿镇守，龙族又哪敢如此嚣张的驱逐玄他们？

一时感到心中疑惑不断的萧阳又故作不知的问道：“镇守你们部落的大巫后羿呢？他难道离开了你们部落吗？”

素不答，只笑看着萧阳，看的萧阳这说假话不打腹稿的都一阵心虚别扭，别过去不和素对视，只呵呵假笑的问道：“你看着我做甚？我又没做什么？”

“是吗？”素反问了一句，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那后羿大巫也不是你抓走的了？”

闻言萧阳大惊，随即哈哈大笑，眼睛到处游离，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嫦娥是不是也跟后羿关押在一处？”素又问道，萧阳沉默不答。

“纯狐姐姐到底是谁？”素继续追问道。

萧阳轻叹了气，苦笑道：“你和玄都知道了。”

这话一出，就相当于默认了刚刚素所问的一切。

素吸一气，对着这个抓走庇护他们部落的后羿的，对着这个传她们道法，对她们对部落亦是有恩的，她不知道此时她是该因后羿被抓走造成部落失去庇护，被鱼而仇恨萧阳，还是该因萧阳传她们道法而感激他。

一切得到了证实，她心里复杂极了，最后只得轻声问一句：“为什么？”尽管她可能已经知道了答案，她还是问了个为什么。

“听说过后羿吗？”萧阳抬看着那天上的太阳，想起了几千年前，禁闭在汤谷的十只未化形的金乌，一天到晚叽叽喳喳的吵闹抱怨个不停，他不由微扯了扯嘴角笑了。

“以前听东海的道友提起过，五千多年前，天上十金乌同出，祸洪荒，后羿大巫持弓箭杀，十只金乌只剩一只逃回天庭。”素道。

“呵，十同出，祸洪荒，后羿，九死一生。”萧阳喃喃自语，又轻声否定道：“不，至少我还活着，我应该是死中逃生了。”

“你，你真的是金乌？”素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后退了一步，随即又苦笑摇道：“你果然是天庭大太子青阳道，我和玄没有猜错。”

“哦？你们怎么猜出来的？”萧阳笑问道。

素苦笑答道：“你自称青阳上，天庭大太子道号亦是青阳二字；当年你来的蹊跷，走的秘，甚至在你走后不久，就有传言后羿大巫被天庭大太子所擒，时间完全吻合，这一切都让我和玄疑惑许久，然后大胆猜测你就是天庭大太子青阳道。”

萧阳点点，坦然承认道：“不错，当年我之所以停留在这个族部落里，就是为了对付后羿，而纯狐亦是卧底，和我的目的一样，针对后羿来的。”

“果然，果然一切都是一个谋，难怪后羿大巫和你还有纯狐几乎是一起消失了，因为后羿大巫被你们擒下了吧。”素苦笑一声，又问道：“你如此坦诚，那你告诉我，传我和玄道法，是不是又是你的一个谋的开端呢？”

萧阳闻言，直盯着素看了半晌，然后微微一笑道：“你要是这样想，我亦是无法了。”

不等素再说什么，萧阳伸手阻拦了她，转过身子，只给她一个背影，一个后脑勺，又负手道：“既然你和玄已经知道了一切，看样子也不再可能信任于我，再者，你们玄宫门死伤如此多，恐怕你们也要忙一阵了，我就不跟着你们去玄宫了，我还有事要做，就此告辞了。”

说完，萧阳就挥了挥袖子乘云离去了，素不曾开挽留他，因为正如萧阳所说的，她和玄初见到萧阳虽有短暂的欣喜，但那欣喜过后，就只有无尽复杂。想起当年的谋，她和玄也不可能再无条件的信任萧阳了，尽管萧阳传了她们道法。

“哦，对了，我提醒你一句，要是实在抵抗不了龙族，那就带着族迁徙吧，去昆仑山，那里最为安全，洪荒平静的子不久了。”

萧阳的声音突然又在空中响起，善意的提醒了素一句，素听闻后，只对虚空轻轻一拜，谢道：“多谢上提醒了。”

然而，那声音再没响起过，她环顾四周，亦没再看到那影，不由轻轻一叹，道：“缘来缘去终是一场空。”

说完，她就去寻独自离去的玄了。

……

在一块东海的礁石上，素找到了玄，只见她站在礁石上，吹着海风，望着那茫茫东海，好像不知素已来到身边，她一言不发。

陪着玄吹海风许久，素淡声道：“他走了。”

“他承认了？他抓走了后羿大巫，嫦娥？”玄开问道。

“是。”

又是好一阵沉默之后，玄才长长叹息一声道：“走了也好，走了也好，不然我不知该恨他还是该感激他。”

“是啊，恨他抓走了后羿大巫，让我们部落顿时失去了庇护，一时被妖魔鬼怪和海里的水族压榨迫，看着族长首领他们一个个惨死在眼前；又感激他传了我们道法，让我们有了今的成就，能够靠自己庇护族。这样的一个该恨又该感激的，还是走了的好。”素如此说道。

“嗯。”玄点了点，望着那茫茫东海自言自语的说道：“你知道吗？当年我就是在这儿遇见了他，他就站在这礁石上，看着海洋，吹着海风，而我在不远处洗衣裳，当时我的衣裳被海水冲走了，是他腾云驾雾的拾了起来，然后，他跟着我回了部落。”

“我要他传我道法，他还开玩笑说不能和我成为道侣，除非我修炼有成了。”

“现在想想就觉得可笑，妖族太子如何可能和一个族子成为道侣呢？哈。”

“我不知道那时他的谋是不是就开始了，不知道他接近我是不是也只是为了对付后羿大巫，甚至我的衣裳被海水冲走了，或许也说不定是他为了接近我而做的呢，你说是吧，素？”说着说着，玄突然转如此问素道。

素摇摇，纤手搭在玄的肩上，说道：“玄你变了，你变得多疑了，对一切都不相信了，既然他已经走了，洪荒这么大，你和他再要巧合相遇恐怕也难了，那为何不把曾经的遇见当作美丽的巧合呢？抛去那些谋诡计吧，玄，别想了，他已经走了。”

“是啊，他就这样走了，突然的来又突然的走，两次了，他都是这样。”玄锋利的眉眼上此时也不由染上了点点哀愁，她怔怔的看着那茫茫东海，不知那去往何处。

“但这次他好歹让我们知道他走了，他走时，还提醒我们一句，要是抵挡不了龙族，就迁徙吧，到昆仑山去。”素说道。

提起族的生存，眼下的龙族驱逐，玄也不得不收起她个的哀愁感，吸了一气道：“再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