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寻到了合适的选再说。”

贾琮又说：“青楼最要紧的是那些，须得每月查验两三回身体。要不就初一十五好了，青楼也要休息的，这两歇业休整、上香看病。去青楼的最怕的不就是染上不该染的毛病么？”

龚三亦有几分吃惊：“你竟是知道这个。”

贾琮哼道：“如今各色青楼满京城，咱们若没个特色出来，各位客官大爷们凭什么来咱们的楼子里呢？”说着还挥了挥衣袖，仿若红.袖招，只是太胖了些。

龚三亦恶心得背后起皮疙瘩，忙瞪了他一眼。

“另有，其实呢，.与杀手，本是我大灵长类最原始的两个职业，自古就不缺从业员，”他说得太利索，忘记修饰成这个时代的用词，偏龚三亦听懂了，“故此最好的便是，不要良为娼。”

龚三亦愣了：“青楼子多半是买来的，何来不的？”

贾琮耸肩道：“也不娼为良。”他解释说，“这世上子很多。有贞洁烈、就有水杨花；有宁可纳鞋底洗衣裳贫寒度的、就有愿意陪男睡一晚换根金钗的。不过许多都个脸面，故此有时候替保密也是要紧的。或者咱们脆不要家的秘密，只要大夫说了身体是好的、没有毛病，哪怕城北的小寡借着走娘家的名义到城南来卖一个月换度钱，横竖不咱们的事儿！咱们赚些中钱也不错。何必呢，非着那些念了一肚子诫的贤良这一行。强扭的瓜不甜，只有岗敬业，事业才能做起来。”

龚三亦啼笑皆非：“胡说，哪有敬业的。”

贾琮哼道：“你让老鸨子与分成试试？管保敬业。赚的钱全都归老鸨子，能敬业才怪呢。都说青楼里娘钞姐俏，若是把钞也分姐一半，姐到底俏还是钞只怕两说。保不齐钞的更多些。若是这些都是自由身、特特来窑子里赚钱，管保没几个更俏的。”

龚三亦闻言皱了半的眉，犹豫道：“从没有这样开窑子的。”

贾琮道：“横竖不缺钱，咱们不如试试，不行再换回去便是。拿卖身契限制不如拿银子来吸引，被的与想的总归不同。”

龚三亦道：“寻常的也须得有些；另外，许那些自由身的、本来就想的，让她们来楼里挂着便是。”

贾琮道：“也好，挂着的想必是每月都会换的，故此每月都有新鲜面孔出来，也能吸引些喜欢新鲜的。”他忽然一拍手，问，“那青楼的名字可有了？”

龚三亦横了他一眼：“还没着手呢，哪里就有名字了。”

贾琮憋着笑道：“不如就叫如何？”

龚三亦捻着胡须连连点：“倒是个不错的名儿，你想这些不正经的倒是挺有些本事。”

贾琮撅嘴道：“既然是家里的营生，如何不正经了？”又想了想，说，“我倒是觉得，如今天下虽平，却是极的，许多不法之徒猖獗横行，官府却因各色缘故管不得，恰如北宋末年那般。论理应当是行侠仗义之时，可是大侠也要吃饭的，不能白行侠仗义不是？咱们可以在市井中传出消息去，专门□□。只是有几条。其一，必须客户是有理的、那被报仇的一方是无理的。若哪方有理尚待争议不清不楚，这生意咱们就不接。其二，咱们要收钱，而且越难价钱越高。其三，对方如若是咱们不便惹的，例如圣看上哪个孩儿抢进宫里去了，咱们却管不了的。”

龚三亦不禁笑起来：“圣看上谁是家的福气。”

贾琮摆手：“罢了，这福气万万莫落到我家上来，我家福薄，担不起。”

龚三亦笑问：“那这个帮报.仇的生意，叫什么呢？”

贾琮“嗷”了一声：“真的能做？”

龚三亦道：“横竖起初并不做大，不过我想着来却能有不少钱赚。”

贾琮想了想，道：“不如就叫复仇者联盟吧。”

龚三亦皱眉道：“这是个什么名儿，太粗了些，你就不能取个那样靠谱的？”

贾琮撇嘴：“那个要风雅，这个要简单么。再说，光咱们自己手太少。若能联合许多遭了仇怨的无辜百姓互相帮着，不是更好？”

龚三亦道：“这念倒是好的，只是平素没会取这么长的名儿。”

贾琮“哦”了一声，又说：“既这么着，咱们的虽是见不得光的买卖，却能实实在在替寻常家申冤、给无法无天者警示，也算是在保护百姓吧。要不叫盾局好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嘛。”

龚三亦连连摇：“太古怪，再说，‘局’字算个什么？棋局么？”

贾琮两手一摊：“你又嫌怪！哪里又怪了？家都要报仇了谁还管古不古怪？简单粗最好。局的意思是咱们是个低调的、不惹朝廷注意的小局，咱们不认得大局、大局也不认得咱们，咱们默默的替天行道护卫百姓，轻轻替他们报仇，然后轻轻的拿钱走，不留下一点线索。做一局、是一局、了一局。”

龚三亦让他说糊涂得糊里糊涂，连连摆手：“罢了，此事不忙，先预备开青楼要紧。”

贾琮见他没答应，很是失望。

遂果然开始着手安排各色事物。如今两个得用的帮手都出去了，龚三亦一顶许多事，却十分愿意，贾琮暗地里说他是“工作狂”，他听说了竟喜欢的紧，笑赞“颇为生动”。

数月后，开张了。龚三亦也不收敛，使四处宣扬“的姑娘最净，每月初一十五都关门看大夫，还往庙里去上香。”果然夜客满。他本以为自愿卖身的子不会有几个，不料暗地里将消息一放出去，竟有许多想来的！数高出他买来的那些数倍，容貌也大都不差。

贾琮听说了将两手一摊：“我说什么来着？天底下到底是家道艰难的多、并且没念过诫的也不少。”

因这些子几乎都是有夫之，龚三亦摇道：“不知她们男可知道。”

贾琮哼道：“她们的男若有本事，她们又何须出来赚这份卖身钱。”

他又想起前辈子念大学的时候为了追朋友背的那些纳兰容若的词，一气儿誊录了十二首，以容若公子之名白送给打广告。最著名的那首“生若只如初见”他没舍得。果然一炮而红，各处青楼争相传唱，四处打听这容若公子是谁。因他年幼，龚三亦压根儿没疑心是他自己作的，却是怀疑到他新上任的先生苏铮上去了，自然他也不敢去向老苏大求证。苏铮则自己半分不知，倒是颇为赏识这个容若公子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