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挑选可造之材，培养成为你的对手，助你一起‘碎虚空’？”

“有问题吗？”宁中流展颜一笑，反问道：“你应该为我的决定感到欣慰，因为你就是这个计划最成功的结果！你，将跟我一起，碎虚空，成为凡的传说，成为进永生上界的！”

“你疯了！”叶清玄喝道。

“我没疯！我清醒的很……”宁中流恨声道：“为了这一天，我假冒毗魔逆天，挑选了罗敌，挑选了竺无生。尤其是罗敌，绝对是武学一途千年不遇的才。至于摩云和冥游子，不过是替代品，卓惠梵、符遥、天机子，还有季广岚等等，不过是踏脚石……”

宁中流长叹一声，苦笑摇，道：“可惜了，我培养了罗敌两百年，最后他却迷失在了权力游戏之中，还没达到标准就像我挑战……本来我还不打算杀他，但他的潜力被自己消耗殆尽……蠢货，罗敌，蠢货！”

宁中流大骂，话语间充满了对罗敌的恼怒，接着眼睛突然一亮，猛然转看向叶清玄，双手缓缓摆动，放佛翅膀一样，行为怪异绝伦，语气变得高亢，“不过还好，在这些动之中，你冒出来，终究成长为我看中的物。”

叶清玄目光邃，死盯着宁中流的双眼，沉声问道：“那林南轩呢？你的徒弟，他又如何？”

宁中流少有地出现一丝绪的波动，目光一黯，略微伤道：“林南轩，轩儿……他是我最喜欢的徒弟。我最亲近的。哪怕他的才智不输给罗敌，我也没打算害他。”

“可是……可是你杀了他！”叶清玄几乎咬牙切齿。

“不是我，是你们！”宁中流骤然大怒，转瞪着叶清玄喝道：“是你们让他怀疑我，质疑我，试探我……是你们杀了他！”

身躯微微一晃，宁中流突然大哭起来，转眼间，刚才躁恐怖的强者变成了悲伤的老，“你这不能怪我，这都怪你们……如果不是你和无念那么多事，轩儿怎么会跑来质疑我，偷偷试探我？他本来应该在我‘碎虚空’之后继承我的衣钵的，都是你们的错，是你和无念的错……你该为轩儿的死负责！”

“真是可笑。”叶清玄收回脚，缓缓漂浮而起，站在楼角之上，带着满脸讥讽的表沉声道：“想不到堂堂白道领袖，竟是这等为一己私欲，暗算他的卑鄙小……枉费那么多崇拜你……”

“成，王，败，寇。呵呵呵……”宁中流一瞬间，又从悲痛中恢复如常，双手捋了捋白须，又从朽木般的面皮上轻轻划过，那些树皮一样枯槁的皱纹顿时消失得净净，恢复成仙般的容颜，转瞥了叶清玄一眼，扬起下，沉声道：“上天注定了你要成为什么样的……上，注定要踩着别才能爬的更高。你能有今天的成就，杀的，不比老夫的少。你敢说你杀的每一个，都是该死的吗？”

叶清玄一时间竟然语塞。

宁中流苦婆心地道：“走在路上，注定不会在意脚下的那些蝼蚁……为了天道，运用一些谋手段，也是无伤大雅。你看，你现在的成就，难道不应该谢谢我吗？”

叶清玄瞳孔一缩，冷冷道：“我现在只想杀了你……为那些被你利用，无辜枉死的报仇！”

“然后呢？你能得到什么？”宁中流摊开双手，嘲笑道：“百年以后，当你的老死，朋友逝去，你孤独的一个活在世上，哪怕儿孙满堂，也没有任何活着的感觉……到那时，你会跟两百年前的我一样，只剩下空虚、寂寞，后悔杀掉我这个唯一能成全你的对手……最后，你会走上我的老路，你会培养你的敌，你会把这个江湖当成你的游戏场，为的，不过是摆脱这个冷漠的世界，摆脱你的孤独感……”

“和我联手吧。这一切已经过去，江湖已经恢复平静，再不会有杀戮，再不会有纷争……就算是有，也是我们‘碎虚空’之后的事了。”宁中流看着叶清玄，伸出右手，淡淡道：“千百年后，凡谈论起我宁中流，一样尊为仙，充满羡慕，充满敬仰，就像‘龙’一样。而你，叶清玄，可以和我一样，成为世称颂的‘英雄’。来吧，我们携手‘碎虚空’，离开这个凡尘俗世，何必在意那区区虚名……等我们到了上界，回首前尘往事，这里的所有命，不过是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