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二爷的赤兔马大概也就这样了吧？”黄得功甚至这样想道。而且这马这样的高大，虽然没有拉大炮的那种马大，但是也比黄得功以前见过的任何一种马都大，足足有一千来斤重呢。块大了，力气自然也大。据孔秀才说，这马披上马甲，在背上一个全身重甲的骑士，也能跑的比一般的无甲骑兵更快，当然，只是冲刺速度快，背上这么多，耐力就不行了。但是，这已经够好了不是吗？

“黄帅，这马是从泰西商那里来的。”孔璋回答说，“不过那已经没有马卖了。”

“别的商那里还有卖的吗？”黄得功赶忙问道。

孔璋摇了摇道：“怎么可能有呢？黄帅你想，让一匹马坐船，一走上万里的过来，路上稍不留，就会死掉。一船马最后都不一定能到半船，一路上的花用，还有在死马身上花的钱，都要算到这马价里面，所以这个马可不是一般的贵。一般谁一次能买得起那么多马？自然也就没谁做这种买卖了。”

黄得功听了，却不相信：“孔秀才，你这话不对呀！要是没贩卖这个，你的这马是从哪里来的？”

“我这马是从福建郑家那里借来的。这马原本是福建郑大帅家出高价专门从泰西订购的。我和郑帅的大公子是朋友，嗯他前些子成家，就用了这些马去拉彩礼，接新。当时马总督也去了，他也看见了的。后来马总督要建亲兵营，要战马。马总督就写信给郑帅，从他那里借了一部分过来。”孔璋辩解说。

“这样呀。”黄得功估计了一下自己的袋，觉得自己应该拿不出让万里迢迢的送半船马过来的银子，变叹了气又道，“孔秀才，那能不能送一匹给我！”

“这又不是我的。是借来的，将来等我们买到了战马，这些马是要还给家的。”孔璋说。

“秀才，你想，这么长时间，中间还加上打仗，这马总要死一些吧？你和家借这马的时候，说好的死了赔多少钱？我给你出，还可以出的多一些。你就当是死了匹马不就得了？”黄得功一转眼就想到了这样的一个办法。

“那怎么行？读书对朋友有讲忠信！黄帅你这不是要我欺骗朋友吗？而且这是马总督借来的！另外，黄帅，马总督也不会骗朋友的。”孔璋立刻说道。

“对呀，这是马总督借来的！”黄得功突然高兴的喊道，“马总督的朋友够朋友，愿意把这马借给他，马总督也一定很够朋友，愿意把这马借一匹给我的！我这就去找马总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