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远处，策马呼啸赶来的燕明，尘土飞扬，眼中的光一闪。

他直接弃了那把一直握在手里的倭刀，又从内怀里掏出一把短柄的小刀，先是确无比捅在了惠兰的胸，又拖着惠兰撞在夏廉贞怀里。

夏廉贞有些懵了，眼睁睁看着山本松崎把那沾满惠兰鲜血的匕首送到他手上，他看着那张险的脸，撇向左侧时，他基本反应过来，这是设计好的一出戏，做给燕明看的，其实也很拙劣，只是等他准备把那凶器给掷出去时，又愣住了。

这不是他的阿瑜，他的小瑜儿出嫁前，送给他的贴身匕首吗？

怎么会，怎么会在山本松崎的手里？！

他正思索着，燕明一声悲惨的嚎叫，像是受伤的一野兽，从马上摔了下来。

连滚带爬，抢过惠兰逐渐凉透的身子，瑟瑟地仰痛哭。

“惠兰，对不起，对不起，惠兰！惠兰！”

他用那双粗的大手，努力地堵住还在汩汩往外直冒出的鲜血，无济于事。

“救救她，救救她！”

“大哥！”

随后赶到的夏瑜，同样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她示意燕明将惠兰放下，用自己从爷爷那学到的仅有的医学知识，做最后的努力。

“大哥，嫂子好像没气了，你，节哀顺变。”

夏瑜跪在惠兰身边，虽然抱歉，可她刚听过心率，还温热，心跳没了。

止血也没用。

“你胡说！胡说！”

燕明一把推开夏瑜，整个抱起惠兰，眼中的恨意，让夏瑜抖了抖。

“大哥！大哥！”

姗姗来迟的狗子等，簇拥着燕明往寨子走。

“惠兰，别怕。哥哥带你回家。”

夏瑜没跟上山，多做解释。

她很难过，从到尾她都没考虑过惠兰的安危，更想不到她会是平白无故的“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