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还是心生不厌。

就在数千道目光的注视之下，只见古道尽，朝阳的余晖中·一道犹若超尘脱俗的身影，白衣胜雪·踏着风雪，宛如谪仙临世一般出现在众的视线中。

“苏败？”目光凝固在这道白衣胜雪的身影上，中年巍然如山岳纹丝未动的身躯在这一刻猛地一颤，漠然的色也像阳光中消融的雪花般。

苏败！噙着这个有些陌生又熟悉的名字，诸多琅琊宗弟子先是有些困惑，其次各个呆若木。尘埃可以掩盖住剑的寒光，却掩盖不住其锋芒。有些就算离开了，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他的锋芒就会撕碎那记忆的束缚。

风更急了，雪斜斜的落在苏败的身上。

背负着古剑，苏败的步伐未曾因为这些目光而有所凌，依旧那么不徐不疾，顺着古道，踏着满地的花瓣，就像从云端上走出，直至出现在青色古阶前，苏败抬眸望去，这犹若天梯般的古阶不见尽，通向那云霄之端，就像一柄天穹的利剑，隐约间，似乎有着少许清脆的剑鸣声在其上泛起，悄然回着。

“你这段时去哪了？”直视近在此尺有些出尘的身影，中年发现声音有些嘶哑。

“待在坟墓中。”苏败微微行礼。

“执法塔吗？”中年眼瞳微缩，他曾在一些夜晚的时候偶尔想起苏败，都有些惋惜。甚至困惑着这平静有些过分的少年怎么会死在执法塔中，只是这一刻听到这解释，中年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他们都以为你都死了，曾经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待在那坟墓中将近一月，你还真忍受的住。只是，这次为何要走出坟墓呢？”

“执法者大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苏败嘴角绽起灿烂的笑意，抬起，指着那被云雾所覆灭的剑峰，“我想站在那上面，看看那里的风景。”

“你落后了很多。”直视这道平静的眸子，中年轻声道：“除去你后面的那些失败者，你是最后一个登山的。”

“最后一个？”苏败嘴角的笑意越发的灿烂：“这不是很好。往往最后一个出发的能够欣赏到谁也看不到的风景。”

几片雪絮被风卷落飘过苏败的脸，落在苏败的肩膀上。苏败轻轻拍了肩膀上的雪花，脚步轻踏，随意的踏在有些湿润的青色古阶上，溅起了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