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总号几位掌柜打发走之后,独自闷在书房里琢磨着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他这次去京师,若是顺利的话,一个多月就可返回,但若是不顺利的话,有可能要两三个月时间,而且,顺利的话,一回广州,就必须筹集一千万现银。
这笔银子不可能让元银行垫付,唯一的法子就是证券
易所及时开张对外公开售卖国债,临走之前,他的将一应事
都安排妥当,以免回来之后手忙脚
。
再则,去京师这事,他的给林则徐禀报一下,一则他这个元大掌柜如今在广州可说是举足轻重,不可能一声不响的长时间离开广州,再则,林则徐在京师不定有些关系能够关照,还有京师的一些大员,哪些他该拜访的,哪些要堤防的,这都要林则徐给他分析提醒。
伍秉鉴那里,他一回广州就先去拜访了的,对他去京师,伍秉鉴倒是没意见,不仅没意见,反而还大力支持,慷慨赞助了他一万两银子,这让他心里有些打鼓,此趟京师之行,怕是得
费几万两银子,想想他就有些心痛。
正当他东想西想之时,李旺快步进来禀报道:“少爷,有位金公子在外求见。”
听他将‘公子’两字咬的挺重,易知足随即就反应过来,是
扮男装的金公子,倒是很有些
子没见了,当即起身就迎了出去,走到院子,见的进来的居然是琦善那个刁蛮任
的
儿,他才想起,对方自称姓金的,他一听之下,却是错以为是金兰香了。
不过,这位金公子他也是招惹不起,没时间跟她瞎闹,当即便拱手笑道:“金兄好灵的耳目。”
金玲含笑拱手道:“今
到西关游玩,恰巧路过,顺道前来看看,不想易兄还真回来了。”
还有这么巧的事?易知足将信将疑,却是笑道:“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在下这才刚回来,金兄就来了。”说着他伸手道:“金兄请。”
易知足一摊子事在身,没时间跟她闲扯,进屋落座,便径直道:“金兄可是想借那艘蒸汽
船,这事何须金兄亲自登门,遣
来说一声便是。”
“我改主意了。”金玲说着一笑,“听闻易兄手中还有一艘最美丽最迷
最快速的风帆船,对了,名叫飞剪,我想借那艘。”
飞剪船,易知足手中不止一艘,但都各有用场,他要用,还的从海南调,哪有借给对方的?当即一笑,“不巧的很,那艘船并不在广州。”
金玲却不依不饶的道:“在下等几
无妨。”
“不是等几
,至少得等一两个月。”易知足道:“在下近几
要前往京师,须的用飞剪船。”
“易兄要去京师?”金玲大为意外,随即道:“易兄不是说笑罢。”
“是令尊安排的。”易知足看了她一眼,道:“朝廷要发行一千万国债,让元承办,这事金兄不知道?”
金玲还真不知道有这回事,琦善才不会跟她说这些
事,她好的道:“乘坐飞剪船去天津要多长时间?”
易知足笑了笑,道:“十天到十二天。”
“比五百里加急还快?”金玲一脸难以置信的道:“真有那么快?”他们从天津来广州,一路紧赶慢赶,还是用了一个多月时间,飞剪船居然只要十天?
易知足懒的回答,取了支雪茄,自顾点了,心里琢磨着如何将她打发走,见他这副样子,金玲却丝毫不恼他,笑盈盈的道:“易兄从没去过京师吧?京师衙门多,规矩也多,咱们做笔
易如何,你给我十块天宝限量版金表,我着肃顺在京师全程陪同你,保管你办什么事
都顺顺当当,如何?”
十块天宝限量版金表,这假小子还真是敢狮子大开
,不过易知足没有急着拒绝,对方说的肃顺这个名字,引起了他的兴趣,肃顺在大清也能算得上是一号
物,只不知道,她
中的肃顺究竟是不是同一
。
略微沉吟,他才问道:“肃顺是何
?”
见他如此问,金玲知道有戏,不慌不忙“刷”的一下打开折扇将烟雾扇开,缓声道“肃顺乃郑亲王乌尔恭阿之子,排行第六,与易兄年纪相仿,封三等辅国将军,如今是散秩大臣,成天闲着没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