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权取其轻,国库空虚,朝廷目前无法支撑一场旷
持久的战争,也不能容忍江南毁于战火,朕不敢冒这个风险。”
听他如此说,穆章阿心知无望,不敢绕舌,叩首道:“
才遵旨。”
扫了三
一眼,道光暗叹了一声,纠结了大半个月,他终究还是不敢强硬,八旗绿营完全不堪一用,他纵然不甘心也是有心无力,略微沉吟,他才道:“既与英夷和谈,也就意味着战事结束,元团练当如何安排?”
听的这话,潘世恩心里一沉,道光这是要发泄对元团练的不满?想想也是,元团练战力强横,远胜于八旗绿营,规模更高达一万以上,掌握在胆大妄为的易知足手中,别说是道光,就是他也有种坐卧不宁的感觉。
略微沉吟,他才开
道:“循团练例,战事结束,应当解散。”
“不可。”穆章阿沉声道:“元团练非一般地方士绅商贾组建的团练可比,元团练的团勇皆是元职员,大小
目都享有元身
,即便是解散,元一句话就能聚集成军,元不仅财力雄厚,且能从外商手中大量购买火炮火枪,若是循例解散,恐后患无穷。”
载铨瞥了他一眼,道:“元团练战力强横,就此解散,也未免可惜,但若纳
朝廷经制,朝廷又无力供养。”
对于元团练,道光更
痛,原本是打算借英夷之手削弱元团练的实力,不想元团练战力如此强横,吴淞、镇江两役,击毙俘虏英军数千
,元团练的损失却是微乎其微,如今战事一结束在即,若是不能妥善解决元团练,他必然是寝食难安。
如何妥善解决元团练?道光对此却是一筹莫展,纳
朝廷经制之师,养不起不说,还有可能引发八旗绿营的不满,解散,他也考虑过,根本不行,对于元团练来说,解散不解散,没什么区别,
安静了一阵,潘世恩开
道:“元团练之前定海大捷,不少团勇都保举了官身,这次吴淞、镇江两场大捷,保举官身的必然更多,微臣窃以为,将他们纳
绿营,授以实职,安
到各省,尤其是西北边疆,既增强西北实力,也一举解散了元团练。”
“法子是不错,一举两得。”载铨斟酌着道:“但任职西北,形同流放,怕是没多少
愿意接受。”
“不必太直接。”潘世恩语气轻松的道:“可先任职在周边繁华富庶之地,半年一年后再调任。”
道光闷声道:“元团练一万余
,有官身的毕竟是少数,一般团勇,如何安排?”
默然半晌,穆章阿才道:“如欲有效防止拥兵自重,莫过于将不知兵、兵不知将。不解散元团练,将立战功有官身的授予实职分派各省,另调派各级武官统领元团练,可行?”
载铨哂笑道:“各地调来的绿营武官能统领元团练?元团练的饷银是元发放,绿营武官如何统领?元团练的训练采用西式训练,绿营武官一窍不通,如何统管?”
穆章阿闷声道:“朝廷的目的是削弱元团练的实力,能不能统管,让元
痛去,让元团练一团糟,不正遂了朝廷的意?”
道光很是无语的看了三
一眼,沉声道:“此番英夷进犯,全仗元团练,方有如今之局面,如此不择手段削弱元团练,若是与西洋再起战事,朕指靠谁来抵御?”略微一顿,他沉声道:“朕是担心元团练为患,但更希望元团练为朝廷所用,而不是毁了它!”
听的这话,载铨、潘世恩、穆章阿不由的面面相觑,半晌,潘世恩才道:“此番增开厦门、宁波、上海为通商
岸,再加上原有的广州,等若是四
通商,元团练不过一万余
,令其分驻四个通商
岸,如此,兵力分散,难以为患。”
听的这话,道光脸色才缓和了一些,这倒是个法子,一个通商
岸就算三千
也翻不起什么风
来,不过,元有船队,能够快速调动兵力,终究是令
放心不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