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门外，而寂静的房间里突然想起了噼噼啪啪的鼓掌的声音。

“妙啊！妙啊！”一个声音说。

一个小魔鬼出现在了安芮的面前，悬浮在空中，它的翅膀向两侧伸出，就像蝙蝠那样飞快地拍打着。

安芮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像是没看到，也没听到。

“我知道你看到我了。”阿斯摩代欧斯说，它扇动双翼，旋转着重新回到与安芮两两相对的位置——毫无预警地，它的尾嘶叫着伸出身体，那根黑黝黝的尖刺，滴着毒，以灵也无从捕捉的速度刺向安芮的眼睛。

安芮一动不动。

毒刺在距离安芮的眼睛只有一张纸的厚度时停下，阿斯摩代欧斯注意到这个半灵的瞳孔甚至没有收缩。

“值得夸奖的镇定，”小魔鬼说：“可惜有点晚了，你和我对视了！”它翻了个跟斗，发疯般地大笑起来：“亲的，我看到了你，你看到了我！”

“在你诱惑那个蠢货的时候，”小魔鬼说：“真是绝妙啊，你恨那个亚戴尔是吗，比德蒙更甚——虽然你身上有着一半灵的臭烘烘的血，但你似乎什么好处也没能从他们那儿拿到，你想要点援助都得用自己威胁他们——他们一点也不考虑作为一个领主你双手空空地回去会被你的民众如何地厌恶与轻蔑，但亚戴尔呢！无尽渊在上，他只是个类，灵们却他的就像是他是他们的私生子！”为了表示这是一个极其有趣的想法，它又翻了两个跟斗：“就算是他被剥夺了牧师的能力，权位和尊严，在脸上烙上渎与弑亲的烙印，他们还是不愿意放弃他——你一定恨毒了这家伙，啊，”它感叹道：“而德蒙，德蒙这个傻瓜，他总是被使用的哪一个，一把发钝的小刀子，不是他，就是你——哈！等到那个罗萨达的牧师死了，谁的！当然就是我们可怜的德蒙，还会有谁呢？安芮吗？不可能，她就是个天真的小羊羔——当然，她确实没动手，就连念也没起过，她只是提醒亚戴尔的兄长别忘了给他一无所有的小弟弟送两条毛毯，多善良可敬的好儿啊。”

“……你想要什么？”

“唔……”，阿斯摩代欧斯用前爪托着下：“一个智慧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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