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做出了决定,开始了行动。
事实上,在行动之前,异界的灵魂与凯瑞本,还有亚戴尔都有过一次
刻的谈话。
在凯瑞本与亚戴尔都在试图建立起对抗法崙皇帝的同盟,并且试图瓦解他的根基,也就是那些野心勃勃的小国松散的盟友关系时,异界的灵魂却提出了一个新的想法“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来自于另一个位面的箴言,但在这里,也未必就是一句空话。是的,它的想法与前两者,甚至是巫妖都有所不同,如果说法崙的皇帝以及其名义上的臣子,是一柄利剑的话,那么比起对抗它,毫无疑问的设法令它偏转方向更轻易简单让法崙重现在这个位面也许并非是件坏事。南方诸国在分裂的一千年中几乎都是相互敌对,彼此仇视的,让他们得以平静下来的不是善意与怜悯,而是一种令
难堪的平衡,每一个国家都有不下一个敌
,而他们的姻亲与盟友也随时会变成饿狼,他们战战兢兢,又贪婪
躁,丰厚的产出永远无法满足他们的胃
,只会令得他们对别
的内库更为垂涎三尺,也许,
谋之希瑞克的策划也只是给了他们一个理由罢了。
“但法崙是有
隶的。”那时候亚戴尔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在所有
里,或许只有丑
之前的处境能够与他相比,他曾经是个被放逐的罪犯,地位与
隶相差无几,他见过
隶,也和他们一起生活过,他们
重的苦难是一个如二十岁之前的亚戴尔那样的年轻
根本无法想象的。
“那就不要
隶。”异界的灵魂说:“
隶制度原本就是一个后退。”在它来到这个位面之前,
隶制度已是强弩之末,除了龙火列岛,格瑞纳达以及一些偏僻的国家之外,有权势与地位的
已经不再蓄养
隶现在的法崙皇帝仍然想依靠着
隶构筑起千年之前的辉煌根本不可能,已经看见过光明的
是绝对不会愿意回到黑暗中去的在南方诸国中,因为
隶而引发的,大大小小的
此起彼伏,只是皇帝的耳目暂时
还被封闭着,看不见,也听不到,但他必须相信克瑞玛尔,因为也只有他们将他视作一个皇帝,而不是可笑的丑角。
想要说服皇帝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或许这个脆弱的协议会在皇帝真正成为一个广大疆域的统治者的时候宣告
裂,但相信那个时候,会有诸侯与大臣们的刀剑让他清醒过来即便是在巨龙统治
类的时代,巨龙们的死亡也同样有着
类徘徊其中的蛛丝马迹,这或许就是这种虽然不够聪慧,也不够强壮,也缺乏天赋的种类唯一所有的长处,凭借着这个,他们曾经在另一个位面攀爬上食物链的顶峰,在这个位面虽然不免遭到遏制,但同样不容小觑。
曾经的大公,国王们或许愿意推举出一个皇帝以便结束混
,但如果这个皇帝想要成为
隶的主
,并且希望他们甘愿去做一个
隶的话,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哪怕是他的先祖,埃戴尔那的父亲,古老的银龙再次回到这个位面也不可能。
对啦,推举,这也是异界的灵魂提出的一个有趣的想法,它并不想创造出一个妄尊自大的独裁者,另外,在南方诸国中,固然有着一些不好的统治者,但也有秉持着中立,较为宽容与和善的大公或是国王,他们现在正站在对抗法崙的立场上,要让他们改变想法,当然不是一个皇帝的使者,双手空空,舌如莲花就能做到的但如果可以成为推举皇帝的
,甚至更进一步,成为皇帝,只怕没
能够泰然处之。
“那么?”凯瑞本问,“我们要选择几个?”
第一个浮现在异界的灵魂心中的是个“七”,七在另一个位面的西方大陆上是个有魔力的数字,而且七位选帝侯也同时对应着宗教中的七种罪过,“九位如何,”它一边思考着一边说,“加上三位预备选帝侯。”
“十二个吗?”亚戴尔沉吟道:“
数是不是多了些?”
“一位戴冕,三居中心,四据八方。”
“除去皇帝,选帝侯的
选就是单数,”凯瑞本沉吟道:“你并不准备给他们太多的时间彷徨迟疑。”如果选帝侯的
数是双数,那么很有可能出现两两相对的平局,推举的时间越长,产生的问题就会增多。
“皇帝会愿意吗?”亚戴尔又问道,然后他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会。”他说:“否则等到那些
的目的达成,他就将默默无闻地死去,不会有
关心一面旗帜最终如何,即便在战场上它总是飘扬在
们的
顶。”
“那么我们或许应该设法回避,”凯瑞本温和地提议道:“我,还有艾洛赫与露西厄,毕竟
们对于
灵还是有所忌惮的。”他没有说的是,如果让
们察觉到整个局势都有
灵暗中推动,他们所做的努力都将会如同拦截洪水的堤坝那样瞬间崩溃。
“我怎么不知道这里还有
灵呢,”异界的灵魂一本正经地说:“这里只有有着魅魔血脉的半恶魔而已。”
亚戴尔笑着附和道:“还有一个堕落牧师。”他做起这个倒是驾轻就熟,在格瑞纳达他就是以堕落牧师的身份伴随在克瑞玛尔身边的。
“我需要你们的帮助,”异界的灵魂诚恳地说道:“请看着我吧,在我即将走向错误的方向的时候提醒我。”即便在另一个位面,选帝侯的模式在历史中也只能说是惊鸿一现,它只是在
碎的记忆中找到了它的记载,谁也不能保证事
最后会变化成什么样子。
但它想要试一试,试一试,是否能够以最快的速度与最小的损失结束这场殃及了半个大陆的战争,大地上到处都是黑烟,哀嚎与鲜血,瘟疫在黑暗中蠢蠢欲动,曾经的南方诸国有多么的美丽富足,现在的南方诸国就有多么的凄凉绝望……它们的动
也直接影响到了其他国家,小麦、黑麦与稻谷的价格每天都在升高,有些地方却仍然有价无市,国王与大公不断地颁布新的法律,惩戒那些敢于在此刻囤积粮食的商
,商
们被剥掉衣服,投
站笼,装
钉满钉子的酒桶,又或是折断四肢固定在车
上任凭乌鸦啄食的事
每天都在发生这意味着什么,也许一般的平民与
隶不甚了了,但在这个房间里的
灵和
类都不会不清楚,如果南方诸国的战争超过了一年,或者只是误了耕作的时节,小麦以及其他谷物大幅度减产甚至无产出,就一定会有地方出现饥荒。商
们已经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哪怕刑罚再残酷,罪名再沉重,他们也要为今后数倍,数十倍,数百倍……的利润不惜一切如果处置得当,他们不但能够攫取无法计数的金钱,更有可能成为爵爷或是大臣……这种事
,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战争从来就是消耗,失败者如此,胜利者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