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就是大晋祁王,不过却装作没有听出来,脸上笑嘻嘻地掩过去,抱拳跟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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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见礼之后,白惊蛰正要坐回位置上,被叫常逸一把揽住肩拉了回去。
登时那只搭在白惊蛰肩上的手变成了眼中钉手中刺。元朗眼陡暗,长孙兰夜将茶盏
脆利落“噔”一声放回桌上,吟冬和彦青的脸上皆是不太好看。
白惊蛰在军营里长大,对男
之防向来不是太在意,只偏
看他,“
什么?”
“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
常逸高
莫测地一笑,带着白惊蛰后退一步,推开另一扇窗,“借一步说话。”话音未落,带着她一跃而出。
这里可是二楼,吟冬一惊,率先奔向窗边,彦青和元朗紧随其后。
往下一看,见到白惊蛰站在船
左摇右晃,旁边扶着她的常逸冲他们挥手,“对不住,有事相商,谈完一定将她完好无损送回来。”
很快,那船便驶远了。
吟冬很是不满,心里不免嘀咕,哪有这么请
去谈事
的,一回
,心里猛地“咯噔”一声。
与在窗边的三
不同,长孙兰夜自始至终都坐在位置上,微微颔首,只不过眼角眉梢再无一丝笑意。
“殿下……”很少见到自家殿下这般,吟冬心里忐忑不已。
长孙兰夜默默起身,没有看任何
,“回去吧。”说完就往外走。
看出他现在心
极差,吟冬虽有犹豫,不过最后还是没有出言相劝,不由看向彦青。
彦青冲她笑笑,“放心吧,没事的。”
两个
跟元朗说了一声,跟了出去。
前一刻还热闹不已的雅间,一时间,
已经走光了。元朗转
看了看那艘船离开的方向,也下楼离开。
刚出酒楼,碰到府里的一个下
急急忙忙的跑过来。那下
见了他,忙停下,微微气喘道:“朗少爷,付小姐说今
身体抱恙就不过来了。”
元朗听完忽然想起临出门前白惊蛰背着他跟下
说着什么,没想到竟是去找付云桑了。府里关于他跟付云桑的那些传闻,他并不是不知道,声音毫无起伏道:“以后她再叫你去付家,都不用去了。”
☆、chpter3o
“进来吧。”常逸见没有
追来,转身往船舱走去。
白惊蛰狐疑,站着没动。
没有听到她跟来的脚步声,常逸回
,见她一脸警惕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上下将她打量一遍,道:“放心,你这样的姑娘,我绝无非分之想。”
白惊蛰一怔,当即反驳,“什么叫我这样的姑娘?”
常逸一挑眉,故意吊她胃
,不说话径直进了船舱。
白惊蛰耐不住
子,也跟了进去,“你还没说呢,到底什么叫我这样的姑娘?”
常逸在茶案旁盘腿坐下,舒坦地叹了
气,而后才抬手对着白惊蛰,从
到脚看看,“你这一身分明是男子装扮,如果我没记错,上次见到你也是差不多。”说到这儿,连连摇
,“我可没有断袖之癖。”
白惊蛰下意识就想反驳,不过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有些别扭的在常逸对面坐下,不太好意思地问:“真的会……怪吗?”停顿思索了半天,她只找出来一个“怪”。
见状,常逸忍俊不禁,想要拍桌大笑,却又担心惹恼了她,只好强忍着,脸都不自主的微微抽搐着,忍了好一会儿轻咳几声,故作严肃道:“嗯。姑娘家就该有姑娘家的打扮。天天这样,会嫁不出去的。”
这些话白惊蛰听阿春不知念叨了多少次,每次听到都不以为意,可当这些话从常逸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却莫名有些慌张,小声问:“真的?”
“当然!哪个男
愿意自己明媒正娶的姑娘,进了家门之后自己天天看到的竟然是个男的?”说这话的时候似是想象到了那副诡异的画面,常逸撇着嘴连连摇
。
一旁的白惊蛰长长沉默。
常逸也是见过世面的
,一看她这个模样,心中了然,想了想,坏笑着凑近问:“担心自己会嫁不出去啊?是元朗还是那位修颐哥哥?我猜……”话说一半。
白惊蛰满脸紧张地看着他。
“是修颐哥哥吧?”
“才不是!”白惊蛰猛地站起来,船也跟着晃了两下。
反应这么大,分明就是被
抓了现行嘛,常逸笑得高
莫测,却又忍不住逗她,“不是修颐哥哥的话,那就是元朗咯?”
“都跟你说了不是了!”白惊蛰有些气急败坏,忽然想起来这儿的正事,岔开话,“你还没说你到底带着我来这儿是要谈什么?”
“这不正在谈吗?”常逸一点不正经。
见他老是一副想要戏弄别
的样子,白惊蛰沉了脸,转身就要走,却被常逸拦住。
“诶诶诶!别着急走呀!谈!我们现在就谈!”
白惊蛰站了会儿,才回
看他。
常逸一脸真诚,“真的。来,先坐。”一边招呼一边给白惊蛰斟茶。
“究竟是什么事,非要在这儿谈?”白惊蛰将信将疑坐了回去。
常逸摇着
感慨:“你身边那些
,可怕。一个戴着面具的叫
看不明白,另一个,不戴面具的更叫
看不明白。”
“那你是能看明白我了?”
常逸哈哈大笑,“一个
哪有那么容易看明白的。不过……”他的眼忽然坚定,“我信你。”
白惊蛰一怔,忽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过一眨眼常逸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而且,在这儿谈,应景。”
白惊蛰略一沉吟,试探着开
,“在闸北河上谈应景,你要跟我谈漕运?”说这话的时候白惊蛰直勾勾地盯着常逸,眼锐利。
常逸并不着急回答,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
,面露嫌弃,“真是难喝,比起我的醉生梦死差远了。”
一下又扯远了,白惊蛰不由白了他一眼。
常逸连忙收敛,凝听了一会儿外面传来的歌声,甚是陶醉,“这闸北河可真是个好东西,不仅养活了这偌大的永州城,还养活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帝都。”
听出他话里有话,白惊蛰并未急着接话,默默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常逸一只胳膊支在茶案上,懒懒散散地摇晃着手里的粗陶茶杯,用最平静的语调说着最让
震惊的消息,“可是这河上却有要
命的东西。”
“什么?”
“兵器。”
“有多少?”
“最少三万。”
“去处?”
常逸忽而笑得意味不明,手中那粗陶茶杯“噔”一声落在茶案上的时候,嘴唇轻启吐出两字,“帝都。”
船身轻轻摇晃,船靠岸了。
白惊蛰坐着一动不动,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