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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来的路上，刘猛就经过详细的思考，孔老师一辈子的心愿就是哥德赫猜想，此后的一段时间，他必须得陪着他一起发起最后的冲锋，根本无心和杜老板斗来斗去。

刘猛平静地看着苏凌，说道：“拿得起，放得下，方为自在，你大概也知道我在昆城还有产业，既然在冰城维持不下去了，我准备把这边的厂子整体迁移到昆城，你带着王诚两和小保安萧羽一起过去就行。”

“可是，我们坚持下去，未必会败的……”苏凌心有不甘，毕竟冰城的厂子她付出了很多的心血，刘猛叹了气道：“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我眼下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无做，无暇他顾，到了昆城那边，专注开发航拍技术，音乐播放器砍掉也就砍掉了，直接升级做手机算了，没有舍哪有得，整个厂子的运转全部给你来打理。”

上次郑雯过来找苏凌，跟苏凌说过孔老师的事，苏凌迟疑一下问道：“是哪位孔老师的事吧？”

刘猛点了点，道：“他是我的恩师，一心想要解决一个学术问题，之前就找过我，希望我们一起攻克，我因为事务繁忙当时拒绝了，现在他时不多，我一定要和他一起并肩作战。”

苏凌没再说什么，她能从刘猛坚定的眼中感受到他跟孔老师之间的谊。此前厂子出了问题，苏凌跟他说，刘猛一直没回来。知道了孔老师的况马上就回来了，在他心中孰重孰轻一目了然，明白归明白，只是心中还是很难过。

刘猛知她不好受，柔声说道：“事有轻重缓急，死却不能复生，我们只不过是换个地方重新开张。俗话说，挪活树挪死，杜老板现在就跟个疯子似的。我又无暇他顾，不易硬碰，快则一年多，慢则三年。到时候直接压垮了他。没必要为这种费心力。”

苏凌还是有些难为，柔声的安抚稍稍好了一些，刘猛知她难过，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说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会心无旁骛和孔老师一起研究数学猜想，厂子搬到昆城之后全权由你负责，不用跟我汇报，也不要跟我汇报。你独自运作。”

“啊！”苏凌很是吃惊，心中不免惴惴不安起来。让她独挑大梁心里总是不自信，刘猛也知道她的这个毛病，笑道：“要对自己有信心，相信自己，那些做得比较成功的只不过是有机会让她们施展才能而已，现在给你这个机会，你同样也可以，呵呵，昆城那边的厂子当初刚生产的时候只是招了几个瞎不懂刚毕业的毛学生，这才半年多，各个都能独当一面。”

苏凌一信心顿生，本来她心里那自卑感太强烈了，听了刘猛一番话，虽然还是不安，但是也有了挑战的冲劲，希望她也能出一番事业来，昏暗的灯光下，不由得也轻轻抱了抱刘猛，分别在即，心中自然也是有些不舍。

仅仅一天，冰城的猛犸科技关门大吉，杜老板自然是有眼线的，随即就知道了况，哈哈大笑对身边站着的一个中年男说道：“小厂子总算是关了，刘猛那个小瘪三回来了吗？”，这旁边的中年男赫然就是老金，当初跟在杜毅身边的，得杜老板的信任，杜毅进去了，回来继续跟着杜老板。

老金谄媚地笑道：“这个孙子八成是不敢回来了，特么的，我在网络上查到他躲在美国参加一档叫《吉尼斯智力挑战赛》的真秀节目，据说在美国很是火。”

杜老板皱着眉看着老金，嘴角带着一点讥讽的笑意问道：“你都不会上网，怎么知道这事的？”

老金有些尴尬，说道：“我不是有个侄在美国读书嘛，她……她跟我说的。”

杜老板脸色一片沉，手用力地按在桌面上，咬牙切齿地问道：“黄胜这个混蛋死了没？”想到黄胜，杜老板就满心的痛恨，都是这种下三滥，社会的渣败类，竟然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一咬定是儿子的指示，结果好死不死把儿子给弄进去了，想起这，杜老板就恨不得食其饮其血，比之刘猛，更加痛恨。

不过，如果他知道黄胜就是刘猛挑唆的，可能就会更要置刘猛于死地而后快了。

老金点哈腰地说道：“我们的还没安排进去，这个倒霉蛋就自杀了，估计他也知道自己该死，真真是便宜了他。”

“死的好！留在世上也是丢现眼！”杜老板恨极了这种恶心的小混混，随即又吩咐道：“不管你是安排进去，还是买通里面的，一定要照看好毅儿，再不得有闪失，否则你就给我滚蛋吧。”

老金忙点称是，下去办了。

……

这是一个难得的晴朗天气，刘猛搬到了孔老师家里居住，便于和他流哥德赫猜想的解法，也能就近照顾他，孔老师一生未娶，也无任何子，刘猛充当了后辈的角色，阳光明媚，推着他在冰城工业大学老校区中散步。

冰城直到五月份才会积雪融化，很快就又进炎热的夏天，所以冰城的春天其实很短暂，没有如南方那样木发芽的蓬勃生机感。

孔老师的身体越来越孱弱，无法自己行走了，再出来只能坐在椅上，但是他每次出来的兴致都很好，指着不远处的冰场笑道：“哈哈，小猛，看那冰场，我第一次学习溜冰就在哪儿，站都站不稳，可是我又好面子不肯学那些同学爬过去，结果就一直站在边上观看，当时场子里有一个孩滑的非常飘逸，如同冰上的燕子一样，我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她的身影看，你猜怎么着？”

刘猛赫尔一笑，孔老师最近闲暇之余常常感叹年轻时候的青春岁月，不知道是为逝去的青春感伤呢，还是后悔当初钻研学术的选择。

“那肯定是被孔老师的风采吸引，过来跟你搭讪了呗。”刘猛笑道。

“虽不中，也差不多了。”孔老师笑道，“我年轻的时候可是温文尔雅的书生模样，比你小子可帅气多了，她见我一直在旁观看，就问我是不是不敢下场，要不要帮忙，那我当然不会承认了，我们那个时代的年轻都是很面子的，现在想想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有你小子脸皮一般厚就好了。”孔老师笑呵呵地说道。

“孔老师，你回忆青春就回忆呗，嘛要捎上我呢。”刘猛顿了顿又说道：“那后来怎么样？不会就一直在旁看着吧。”

“那怎么可能，我们那个年代的自然有我们的办法，然后我就在大晚上冰场没什么的时候自己去练习，使劲摔，摔个狗啃屎也没知道，嘿嘿，溜冰就是靠摔，一个星期的拼死练习我就可以长距离滑行了，等到下次课程的时候，我还是站在一旁观看。”

刘猛怪了，“这都学会了，怎么还不下场来个双花样滑冰啊？莫不是还拉不下面子？这可就矫啦。”

“你这臭小子，哪里知道当时社会的风气，都要很矜持的。”

“那到底怎么样了？不会就这样白白错过，连家叫啥名字都不知道吧。”

“当然不是，我等在场边，就是为了她靠近的时候偷偷塞张纸条给她，相约晚上一起滑冰，嘿嘿，当天晚上她就来了，几乎空无一的冰场上，我们一起手拉着手潇洒写意地滑行着，而到了下一次白天的滑冰课，我们还是装作彼此不认识，通过眼流，就如同身怀珍贵财务的窃贼一样，心脏扑通扑通跳。”

刘猛赞道：“你们年轻的时候就是整个一闷骚啊，第一次约会就手拉手了，这速度可一点也不比现在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