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别，正是后世的传护士南丁格尔。

十九世纪的战场上，伤兵的死亡率并没有因为科学进步而下降，始终都保持在三成到五成的水平上，不是因为医药，而是因为用心与否。当英法俄土在克里米亚开战，南丁格尔带着护士队来到战地医院，没有高超的医术，没有的药物，只凭着心的护理，提灯就让伤兵在战地医院的死亡率降到了个位数。这是仁心带来的迹，也是韩冈打算复制到甘谷城伤病营的前景。

这不是王君万期待的答案，但能有这个回答，他已经很满意了。回过身，他代替韩冈向张守约请求道，“都监，不如就让韩秀才领了伤病营吧！雷大夫和仇郎中都听他的。”

“韩冈，若老夫将伤病营……不，将甘谷城内所有的伤病都给你，你能不能照料得过来？”

“不闻万敌是真的要上阵砍上一万，韩某要照料，也不必每一个都亲自动手！”

韩冈的回答有些狂妄，厅中的一应官吏都听着不快，但张守约并不以为忤，有才气的年轻若无一点傲气，那就反而怪了。而且韩冈还是不顾危险、连夜赶甘谷城的唯一一支队伍，这份张守约也是记着的。

“那就这样罢！”张守约最后拍板，“将城东南的那座营地空出来，把所有的伤病都转过去。齐隽，韩秀才要什么，你就给什么！嗯……钱和兵器例外！”

“诺。”齐隽毫不犹豫地应声答诺，现在韩冈才是他需要结纳的物。至于陈举……他是谁？

“韩冈，甘谷城中的伤病都给你了，望你勤勤谨谨，毋负众军之望。”

“都监放心，学生明白！”韩冈谦卑的躬下腰，低下去的脸上却是大愿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