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旧，使得韩冈混迹在北宋的社会中依然如鱼得水。

这就是韩冈的优势所在。也是依仗着自己的经验，韩冈正小心的准备着从窦解这里探一下窦舜卿的老底。

“……再过一年半载，等王机宜在古渭和渭源将根基打好，到那时，立功的时候便到了。”韩冈抬眼像是在对刘希奭说话，但眼角却是在关注着窦解的色。

不出意料，窦解冷笑一声：“富相公、文相公这些元老重臣，没一个喜欢妄起戈。”

“别忘了韩相公。”韩冈第一次接过窦解的话，出言反驳，“相三帝、扶二主，富、文可比得上？他可是支持拓边河湟的！”

“谁说的？”窦解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事，“韩相公怎么可能支持王韶？他可是骂了也不知多少次了。”

‘蠢材！’韩冈眼中藏着嘲笑。

窦解的脾气格，韩冈一眼便看个透底。自高自大，心胸比针尖还小，又乏城府，浅薄无知。这样的总以为是众的中心，最受不得轻视。把握到窦解的格，设个陷阱让他自己跳进去，也不需费多少力气。窦解这么轻易便上了当，让韩冈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窦解脸色也变了，说了不该说的话，话一出就已经后悔。

刘希奭面沉如水，双眼透出的寒意能把冻结。他当然明白，赵顼把窦舜卿派来秦凤，不是为了给王韶拆台。可从窦解的话中，窦舜卿的偏向已经展露无遗，而且谁是幕后，也已经清楚明了。秦凤走马痛欲裂，这件事他是上报好，还是不上报的好。

窦解脸色阵青阵白，让王厚看了很解气。而韩冈却站起身，对刘希奭行礼道：“今一会，多承走马盛。只是天色不早，明韩冈便要启程，还是先告辞了。”

刘希奭愣了一下，又苦笑着点：“也罢……就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