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不敢偷看天子的脸色，他低为韩冈辩解：“陛下有问，微臣不敢隐瞒。韩冈主持的疗养院的确是造了酒，但已得了家严的同意。且疗养院所酿之酒并不是给喝的，而是用来清洗伤。因为前次有几个好酒的将校偷了酒喝，韩冈还大发雷霆，说是烈酒阳气太重，可以用来驱除会让伤溃烂的毒之气，喝了却会伤身。只能外用，不宜内服。”

韩冈这番话是用来吓唬王舜臣、傅勍那一酒鬼的，王厚也知道这是胡扯，但拿来解释韩冈并没有私卖酒水的心思，王厚觉得更为合适。

“原来如此。”赵顼算是释然了。秦凤转运司传来的密奏让他看了很不痛快，他并不希望他所看好的臣子，会是个贪鄙的小。王厚的解释，赵顼听着，觉得不会是临时编出来的，当不至于有假。

“韩冈一直都说他跟孙思邈没有关系，但这医理却是让叹服……还记得他论跌打损伤的治疗，得用柳木做夹板，外敷石膏泥，水、土、木皆备，才能让骨长得好。这一个方子传回京中,太医局里皆叹。”

王厚都没想到天子连这些事都知道，连忙道：“韩冈虽然不通医术，但医理的确让佩服。”

“听说王厚你与韩冈谊匪浅？”赵顼突然问着。

“……是”

“那他遇仙之事究竟是真是假？”赵顼问得饶有兴致，就算是天子，也是有着一颗八卦的心。

“韩冈一直都是说，当初遇到的只是一个姓孙的道士。还说怪力，君子宜远避之。”

“儒门弟子当不语怪力。”王安石很欣赏韩冈的态度，就是真的遇仙又如何？如果韩冈总是把怪之事挂在嘴边，后对他的前途决没有好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