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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昨晚纪医生又抢救过来了两个病危患者，还有几个在路边昏迷的。”纪华文淡淡地对他讲述着他儿的事。

老紧皱的肌肤，终于有了一些舒展，静静地听着她说话。

纪华文看着他安详的模样，忍住了想要流下的泪水，她回想着，他们以前总是在吵架，总是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在争吵，她总是觉得她的爸爸逐渐偏离了她的生活轨迹，他老去的思想完全不能够为她解决着问题，她一直都向他隐藏着自己的喜怒与哀伤，总是不与他说自己那些困苦的事，总是不去相信他，总是想要去反驳他，反驳他。

现在，她已经就要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与他说。

“医生，我妈是没事了吧？”一个中年办理完出院手续，又来到纪华文身边询问着。

“嗯，没事的，回去多注意饮食，多运动，预防一些老年病，就没事。”纪华文看着远处已经恢复好了体征的老，平静地说着。

中年来到他妈妈的面前，搀扶着她，离开了抢救室。

这个时候，cu的护士跑了进来，

“纪医生，你爸爸心跳紊了，你快去看一下。”

纪华文急忙跑了出去，跑到了重症监护室去。

她看着监护仪上显示的数字，那个就是死亡前的心跳，纪华文赶紧做着心肺复苏，一次次按压着他的心脏。

“爸爸。”纪华文反复呼唤着他，希望这次仍然可以抢救过来。

直到后来，胳膊都没有了力气，数字仍然没有恢复稳定。

“师父。”曾俊拿着除颤仪过来，将她轻轻推到一边。

纪华文反复盯着那些数字，心里紧张着。

最后，她让护士做了层静脉注，给她的爸爸大腿根部进了管子，慢慢的，爸爸的呼吸终于稳定了下来。

“爸爸。”纪华文叫来了她的妈妈，她知道现在是最后的时刻了，她爸爸不会挺过今天晚上。

没有血色的面庞，终于有了些微动，年老的容颜轻轻睁开双眼，最后打量这个空间和世界。

老转过来，看了纪华文一会儿，又转过去，伸出了瘦弱的双手，握住了他一旁的。

她的妈妈小心地摘下了呼吸罩，低下身子，仔细听着他想说出来的话。

“这些年，谢谢你了，也辛苦你。”

妈妈忍不住哭泣了起来，连连摇着。

随后，老又转过来，看着纪华文。

“陈医生，这些天也谢谢你。”

“不是的，不是。”纪华文不停地摇着，反复对他说。

“爸爸，不是的，我是纪华文啊，我是你的儿，纪华文啊。”她拼命地跟他解释着。

老转过去，不停地用力呼吸着。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了一样，又开了，

“小文她，小文她，我知道她忙，她要去救，治病救好啊，我真的为她高兴。”老努力咽了下水，缓缓说道。

纪华文听着这样的话，一下子跪了下来，抓着他的手腕，反复求着。

“爸爸，你看看我，我是纪华文啊。”她真的希望他能够认出来她，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知道她在他的身边。

“老纪，你醒一醒，她是小文啊，你看看她，她是咱们的儿小文啊，你怎么就不认识她了，她为了救你，做出了那么些的事，你怎么就认不出来她了呢。”妈妈在一旁不断地擦着眼泪，。”

“这谁能想到啊，命不好呗。”

“嗯，真的是倒霉，要不然还有点儿希望。”

“用那种事换来的？”

“嗯，是挺丢的，一般也的确是接受不了。”

“想不开呗，平时看着挺利落的一个，事发生到自己身上，也一样没了主意。”

“那你可别说，如果是你，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会不会去做？”

“不知道，反正看现在这么悲惨的结果，还不如听天由命呢。”

“唉，怪也就怪在啊，谁让她得罪的是院长的儿，惹谁不好，偏偏惹她。”

“也是，整个医院都知道了，是够丢的了。”

“不止这个，连以前的事都被挖出来了。”

“哦，对，真的没想到，原来她以前长着那副模样。”

“是啊，我就说有时候看着她的脸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呢。”

“做这种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哪能说变美就美了。”

“不过她以前也是不好看，一般男的怎么会喜欢那种长相的。”

“那她现在不也是没找到？”

“算了，不说了，这都是命。”

几个医生护士在一旁小声嘀咕着，曾俊偶尔听到耳中的东西，也觉得分外刺耳。

几个纪华文负责的病，也开始有着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好似在抗议一般地响起。

曾俊觉得这个屋子里压着他有些难受，他看着暂时没有什么事，就走了出去，透透气。

他来到放着自动贩卖机的地方，打算买两罐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