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孤零零一个，脚边放着一双小鞋，经常就这么坐着发呆。

在这个孩子身旁，是一座没有墓碑的小坟包。

小坟附近，又有两座相对小坟要更小的“小土堆”，形势如同山峰。

每当孩子休息够了，就会穿上小鞋，跑去很远的地方，去将一座小山搬回坟旁，很吃力，每次只能搬动一小段距离。

跑去搬山的时候，孩子腰间系挂着一方小印章，戴起那顶小斗笠。

小印章会跟着孩子的脚步一起晃晃。

怪的是，没有那栋泥瓶巷祖宅的心镜倒像。

大概在小孩子的内心处，爹娘去世后，家就没有了吧，所以始终坚持守着那座小坟。

小孩子脸色倔强，习惯皱着眉，抿起嘴唇。

但是偶尔，这个孩子也会笑一笑，应该是真正值得开心的事了，比如他悄悄告诉小坟，嘴唇微动，并无嗓音响起于心境，但是与他心有灵犀的剑灵自然知晓无声言语的内容。

“娘亲，我认识了一位仙姐姐。她笑起来的时候，跟你可像了。”

除了搬山“回家”，小孩子几乎不会离开小坟附近，时不时会像是在牵着手，往南边走一段距离，像是牵着一位小姑娘的小手，只是每走一段距离，孩子仍然就会悄悄望向坟那边，显得恋恋不舍。

可唯有一种况，小孩子会撒腿飞奔出去很远很远，一直高高扬起小脑袋，专注地望着高空，像是在追逐着空中离他远去的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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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画卷内，老秀才色肃穆。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未必没有这个机会。”

老点道：“大善。”

老沉默许久，发现整个天地开始微微颤抖，无奈道：“对那小子如此有耐心，就不能对咱也有点耐？哦对了，如今竟然还会笑了，若是上古剑仙流传下来的传闻属实，你如今这副模样，当初那些被你砍得半死的大佬，如果亲眼看到，还不得硬生生把眼珠子瞪出来？”

老秀才望向这座小天地的天空，仿佛视线穿过了重重天幕，突然自嘲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说的真是太好了，哪怕再过万万年都不会有错。难怪当初咱们儒家老祖宗要跟你老家请教学问，看来道理一事，咱们读书不但讲得晚了一些，也远远没有讲完讲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