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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要说的……穆停尘紧紧揪住他的手，你、你不可以再不告而别，不可以放开我的手，不可以再让我等，我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对不起。吻住他不断颤抖的唇瓣，吻去他无声涌现、无声流淌的泪，严飒的眼角也不禁湿润。

英雄不是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

穆停尘止不住泪水，恍惚喃喃：是我对不起你，我……我竟成了这样的，这世间所鄙夷的，跟我在一起你会受嘲笑，我们是世俗不容、是万夫所指……

不会的，不会的。严飒在他耳边，一次次地否认，你别怕，不会这样的，有我在，我们不会这样。

依附在严飒的胸膛，穆停尘不再感到寒冷，他沉沉地睡着，迷糊中，感到严飒放开他的手，他惊惶地努力想睁开眼，奈何太疲惫，只能倦倦地半掀眼皮。

矇眬视线，见到严飒跪在榻边，执起他的手，吻过每根手指，吻过他寻死的伤痕，把一只冰凉却又暖肤的东西套进自己的手腕。

见到他还在，穆停尘便心安的再次寐去。醒时，已然近午，慵懒地坐起，酸麻的腰骨与后令他想起昨的荒唐，忍不住脸蛋红了红。

床上只有他一，穆停尘方感到空虚，单薄的挂帘外，起居厅却传出严飒嘱咐下属办事的低沉嗓音，心的空顿时消弭。

赤着身体，穆停尘坐起，赖在被窝里，腕上有坚硬触感，抬起手，是一只翠碧幽的玉环，像极那个的眸色，在光的照耀下，时而如湖水般澄澈，时而如静潭般邃。穆停尘在玉环内侧摸到一排雕刻小字，是严飒刚正凌厉的笔迹。

死生契阔

与子成说

那是许久以前的承诺，穆停尘将玉环贴在胸，那个从来没有忘记。

穆停尘闭上眼，想起那只被自己摔碎的青瓷瓶。真傻啊，那个，那种东西还贴身收藏着，被自己摔碎时，竟露出心痛无比的哀伤。

小六，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五哥曾经这么说。

是的，彻底懂了，这是，刻骨铭心的。

孛儿海称得上是西北方原的霸主，游牧民族难为国，但原上的各部落多以他马首是瞻，因为他够狠够勇，另外就是，他与拥有铁矿的严飒是朋友。

当年，严飒被马帮余孽偷袭，往西逃，逃到孛儿海的原，孛儿海与他一见如故，仗义相助。孛儿海赏识严飒，曾经提了好几次要把幼嫁他为妻，就算非正妻也无谓，所以当他听到严飒要嫁时，震惊可想而知。

兄弟，你不是开我玩笑的吧？

严飒撇唇一笑，兄弟，来，见过我丈夫。

孛儿海死死盯住身形瘦弱如少年的穆停尘，凶地问：你是做什么的？

我……穆停尘嗫嚅。

严飒猿臂揽住心之，代他回答：他以前卖腰的。

穆停尘浑身一僵。

孛儿海点点，居然语带羡慕地说：那兄弟你往后可幸福了。

严飒纵声大笑，穆停尘有些傻住。

没见过绪如此外放的严飒，更没见过像孛儿海这般达观的。

蒙好客，孛儿海立马为严飒筹办婚宴，召集各部落，升起营火，宰羊杀牛，煎茶煮，孛儿海的儿们将穆停尘拉到帐内，为他扎起发辫，换上雪白滚边的翻领窄袖长袍，腰系皮带，带边挂上致的弯刀。

这……穆停尘欲推拒。

孩子们笑嘻嘻的说：你看看刀鞘。

刀鞘上嵌了上好翠玉，鞘底垂着流苏与同色碎玉，碎玉上，有细如蝼蚁的字迹，写着飒字，一看便知是严飒要赠他的。

严哥对你真好！孩子们起哄着拱他出帐。

帐外，严飒与孛儿海正高谈阔论，他也换上蒙服，黑色长袍裹住他强壮肌理，外挂平金绣蟒，不羁长发仅以皮绳随意扎着。

见到他，严飒便露出浅笑，朝他伸出手。

严飒不常笑，多半时候面无表，冷峻如万年冻冰，此刻他的浅笑，映在火光里竟感迷。

你真俊。严飒在他耳畔低语。

没你俊。穆停尘哼了声，你没见到，那些蒙族姑娘像蜂蝶见着花蜜一般盯着你。

吃醋啊？严飒又是一笑。

没有。穆停尘矢否认。

我喜欢你吃醋。严飒说着，在他耳下印下一吻。

穆停尘怕痒地缩了缩脖子，抬眼嗔他。

蒙族见着两的亲昵，纷纷鼓噪起来，孛儿海走到他们身旁，说了许多祝福的话，两按中原的习俗，跪拜穆家大嫂，眼中含泪，慨然欣喜。

接着，新颈饮合欢酒，饮毕，贴颊对望，一丝酒残留穆停尘唇边，严飒心中一动，吻上他唇瓣，舔着那酒滴，尝遍他中与自己相同的味道。

穆停尘被他浓的吻吻得几乎软脚，严飒眼中的欲望，如火燎原。

我说过，今夜，可不会放过你。

穆停尘咬了咬下唇，双颊热如虹，放大了胆子应他一句。

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严飒眉一挑，敢下战书，是在考验我的能耐吗？那你可不要求饶。

穆停尘连耳壳都羞红，这般露骨的话竟是从冷酷如斯的严飒中说出，寡言的他，对穆停尘却是极尽柔挑逗。

火光将暗夜晕染如白昼，蒙族男更迭起舞，击鼓歌唱。

这一晚，严飒不禁穆停尘的酒，酒一次次的满上碗，边疆民族不拘小节，没在乎两个大男结亲是如何荒唐之事，也不在乎穆停尘的姿态行止如何，只是欢天喜地、开开心心的为这对有祝贺。

各方酋长争相向新邀酒，严飒豪万丈，每每杯酒尽，穆停尘心结尽解，在众单纯纯粹的欢呼中，痛快放肆的饮酒。

等到吴小虎上前敬酒时，穆停尘已经微醺嫣然，靠在严飒肩上，殷殷微笑。

严飒拦腰抱起他，在一片祝福声中，扯下帐帷。

他轻轻的在皮毯上放下穆停尘，地凝望他，望住那双子夜黑眸。

你说过一个故事，相的，却无法婚配。严飒温柔地抚摸他脸庞，我们不会这样，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放开你。

满腔意在心翻腾，穆停尘覆上他贴在自己脸颊的大掌，坚定的许诺。

严飒，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褪去横格在两间的衣物，严飒吻遍他白净的身躯，衔住他带着酒香的唇瓣，柔柔地磨挲后，狂放又激烈地吻。

穆停尘不耐地扭动着，严飒将他的一双柔荑拉高，箝制于顶，低舔吻他脸庞每一吋肌肤，在他耳畔沙哑地说：不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