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莫杰当然知道温婉清说的是哪一件事。因为他的初音公司拍烂片套补，外加卖引擎授权。以及他得罪了枢机的外戚6家，所以钱塘市-政府的动漫产业扶持规划做了大改动，来年的按分钟数补贴款都收紧了。

因为初音公司在卖引擎，3d动漫尤其受到打击。此前没备案的计划外3d新片。明年几乎一毛钱补贴款都拿不到。那些试图套钱的恶徒固然是被堵住了，但是真心想做一番事业、有梦想的，也被这一炮地图炮给伤了。

“原来她是为这事儿打抱不平。那还真是‘悲天悯’呐——她当自己是谁了？”

顾莫杰心中作如是想，也不藏着掖着，想到啥就说啥。

“我觉得吧，靠补贴。是补贴不出一个健康发达的产业的。优质产业，只有靠血腥的自由市场竞争，才能建设好。这种道理，你们年轻还在读书，可能理解不了。只要补贴还在，哪怕今天我不来套补，明天也会有别来拍烂片骗钱。与其如此，还不如被我这样相对有节的套呢。”

温婉清听了顾莫杰的言语，心中微微气苦，还侧过脸去，昏暗的酒吧灯光下，没有注意到她左颊上滑落了一滴泪水。

“你这话，恕我不敢苟同。这个世界是要讲守的，不能彻底市场化。美国拍电影，还讲究个独立电影扶持呢，还有圣丹斯电影节呢。法国知道把艺术片和商业片分别评奖呢。商业片领域，尽管去市场化，那是该的。可是艺术能全盘商业化么，动漫也是一种新的艺术，也有一些艺术片类型的作品，是有尊严的。”

顾莫杰对温婉清的话嗤之以鼻：“那你觉得，凭啥判断两个艺术片导演，谁的片子相对该红一些，谁的不该红？靠‘艺术氛围’？这东西有客观标准么？最后还不是成为利益输送。就像书法家协会里，顶着官职的写出来的字，哪一幅不是价值十万往上的，到处有‘收藏家’去买。”

气氛顿时冷了下来。潘盈盈一看画风不对，赶紧居中圆场。

“诶，哥，你看你说得，什么叫‘我们年轻还在读书、理解不了’。你自己也不过才大三呢，你难道就不念书、不是年轻啦。自己聊天，嘛说得这么老气横秋的。

婉清你也是，没见着的时候眼求见，说肯定是很谈得来的同好，一见了直接就说这种煞风景的话题。”

有潘盈盈劝解，顾莫杰也不再追击，他趁机在脑中盘算了一番，这个温婉清求见自己的目的。

“难道，她只是想拍部3d动漫，因为这块财政补贴被我整个搅黄了，所以心里有气？又或者是想求我投资？不过以她的姿色，真要出卖些什么去找投资的话，两千万以下，掏得出钱的好色男，应该都会掏的吧？嘛找到我呢？”

顾莫杰没想明白问题的关窍，决定还是省点儿脑子。反正他只要静观其变，对方就会自己揭开谜底了。(未完待续。)

ps： 一写到有出场，就有在书评区唧唧歪歪少写感戏。

我特么郑重声明：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感戏了！

有出场就是感戏？就不能是生意伙伴？就不能是正儿八经推动剧的律师？就不能是求投资的导演艺术家？就不能是推进生意的引擎？

究竟是谁直男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