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圣

很快到了医院，看着住院大楼，瑾言想到不知等会儿有没有机会去看看小容。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转念间，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上次自己兜兜转转无意中停到了这边，立刻就被保镖呵斥离开，可这次，他们却纹丝未动，显然也是认得裴斯年的车子的。

开到了大楼门，莫琛下车给他们打开车门，裴斯年站在门畔等待她走过来挽住自己的胳膊，这才往里走去。

一进去现里面的暖气开的很足，虽然空的看似没有什么病，估摸着这一整栋楼也就住了顾老爷子一个病吧。

每一层都有两个或者四个保镖，守在每个处和通道，如果有想要潜进来，根本是不可能的。

上电梯到六楼，她不语，裴斯年说让她别说话跟着他就行，她就乖乖的跟着他。

电梯一打开，两旁就是保镖守着，这样的气氛未免有些格外紧张了。

瑾言的心有些好，裴家也算是容城数一数二的级别了，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这顾老爷子也太金贵了。

抿了抿唇，裴斯年已经径直走到了病房门，房门毫无例外的又是守着，门的长椅还坐着，一手撑着额，似乎很是疲累，但也没睡着。

在听到来接近的声音时，猛然抬，这一抬，恰好跟叶瑾言打了个照面，她吃惊不小，“顾师兄？！”

那赫然是顾衍泽，只不过憔悴了很多，整个瘦了一大圈，颧骨高耸，两边的脸颊的陷了下去，愈显得两只眼睛下的黑眼圈是那么的邃。

扬了扬眉，顾衍泽可能也有些意外，但是看到她身边的时，微微颔，站起身道，“你们来看他。”

“西城在里面吧？”裴斯年问道。

点了下，他说，“你们进去吧，反正现在他醒着跟睡着，也没什么区别！”

声音有些疲倦和沙哑，他一伸手，将门把手给拧开，然后瑾言就看到了屋子里坐在病床前的顾西城。

他是面对着门的方向而坐的，所以这一开门，就跟他照了个对脸。

双手叉放在膝盖上，两腿架在一起，似乎也有些，估计也是守了一整夜。

“你们来了。”他站起身来。

裴斯年走进去，房门便从身后关上了，然而顾衍泽并没有进来，房间里除了昏迷着的顾老爷子，就只有他们三个。

“医生怎么说？”裴斯年问道。

“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这当，尽事听天命了就是！”顾西城说，“今天怎么有空来了，还把她也带来。”

以下示意了一下瑾言的方向，“这地儿，不适合带她来的。”

“来看看伯父。”裴斯年回答道，“没什么不适合的，伯父对我一直不错，就算看在你的面上，这趟我也得来！有没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

“哪里需要劳烦你的大驾！”顾西城笑了笑，“没看见等着帮忙的一大堆。”

“听说最近锦盛开盘的走势一直都不太好，你如今成天成夜的守在这里，公司的事儿怎么办？”

裴斯年说的话，她都不是很懂，只是看着病床上的老。

说是老也不完全恰当，其实看上去没有想象中那么苍老，只不过浑身满了管子，而且整个特别特别的瘦，瘦的几乎只有一把了。

到了这个份上，真是会让觉得特别的揪心。

不管多么风光无限，多么荣耀尊上的，终究免不了走到这一天，谁也避不开，而且对此无能为力。

这是一种很可怕的体验，虽然她还没有体会到，可是至少已经经历过，经历过爸妈的离开，经历过爷爷的缠绵病榻的挣扎，她知生与死的临界点，是有多么的可怕。

裴斯年和顾西城说了几句，转似乎现了她的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跟老顾有几句话要说，你先到外面待会儿，不是有熟吗？”

“……”瑾言愣了一下，这是让她去跟顾衍泽聊天么？

其实方才她就有点怪的，既然顾西城跟顾衍泽根本就是兄弟，为什么一个在病房里，一个在病房外，而且顾衍泽只是开门让他们进去，自己并不进来，总感觉似乎是在刻意避开彼此的。

之前也是，虽然偶尔会提到对方，但都刻意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回过来，她点了点，“哦！你们聊。”

主动的退出病房，并且替他们将房门关上，这才转过身来。

顾衍泽果然还在外面，靠着长椅的椅背，此时是架起二郎腿，不知何时手里点燃了一根烟，听见动静扭过来，看见是她，唇角勉强牵扯了一下，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原来顾师兄也是抽烟的。”她说道，在他身边空着的位子坐了下来。

顾衍泽怔了怔，抬手看看自己手指间夹着的烟，自嘲的笑了笑，“男抽烟很稀吗？”

“男抽烟是不稀，但是顾师兄身上就稀了。一直以来，顾师兄给的印象都是老部，严于律己，不沾烟酒，没有不良习惯。”她说道，“烟不适合你。”

他笑了起来，随手掸了掸，烟灰便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

“你说的我好像圣一样。”站起身，他往前走了两步。

“至少在大家的眼里，你已经很接近圣了。”她肯定的说，仰起看着他的背影。

“哪里就有那么多的圣，都是有喜怒哀乐的，谁能真做到无欲无求！”他转过身睨了她一眼，“你好歹也算在圈里混了一段时间，怎么连这个都看不透？”

瑾言想了想，然后说，“旁我不好说，但至少在我眼里，顾师兄不是那样会戴着假面具的。”

“呵呵……”顾衍泽低沉的笑了起来，似乎是呛到了，咳嗽了几声，然后才说，“裴三一定很珍惜你这种天真的个，他真不应该让你从影，应该把你好好的保护起来。”

这样的顾衍泽看上去特别陌生，他一直都是正面的，积极向上的，会鼓励她，也会教给她一些演戏的基本功之类，从来不曾说过让她息影，安心做个家庭主。

“顾师兄，你……没事吧？”小心翼翼的问，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后，看着他愈清癯的身形，猜测他这样的失常是不是跟顾老爷子的病有关系。

“没事。”摆了摆手，把烟蒂捻灭在边上的垃圾桶上面，然后扭看了她一眼，“这段子你休养的时间够久的，还打算复出？你最热的一段黄金炒作期可已经过去了，这个时候出来，又要重新冲击和累积气，其实你现在不缺钱，也不愁什么，何必要这样辛苦。”

“那顾师兄呢？”瑾言忍不住反问，“您有这样的家世，有这样的身家，其实也可以不用那么辛苦。您隐瞒自己的背景，兢兢业业的工作拍戏，又为什么？”

这一句话，瞬间把他问的语塞，顿了顿，摇失笑，“你说的，还真是让我无法反驳。”

他又沉默了下来，原本话就不多，此刻话就更少了。

看着他的样子，瑾言也不知道话题该从何说起，这种感觉很尴尬，她扭看了眼病房的门，可裴斯年却迟迟没有出来，房门没有任何的动静。

顾衍泽却在这个时候幽幽的开，“也许他撑不了两天了，在此之前